澧州城内的清晨依旧云雾不化,三年前,时任澧州知州的吴太清在升迁至荆州路转运使司之前,特意再给澧州子民留下了一些福荫,他吩咐给接任吴乐理事都头一职的乔慕峰一项任务,让乔慕峰带着他特地写好的公文前往崖州,将公文呈给崖州知州府,公文上明确交代了希望崖州知州能准许乔慕峰带一些芭蕉树的种子回去,崖州知州虽然不明白吴太清的用意,但同朝为官,又都是管辖着离东京汴梁有十万八千里的偏远州郡,不免意气相投,于是就痛快的答应了吴太清的请求。
在得到崖州知州的友情相助后,吴太清便将移植回来的芭蕉树幼苗赶忙栽种到了城南的街道两旁,因为澧州城南不处闹市,楼建高度不高,几乎没有二层小楼,因此阳光照射充足,非常适合芭蕉树的生长。
但可惜的是,还没等小树苗长成可以遮阴的大树,吴太清就不能再在澧州逗留了,朝廷公文一来,立即走马荆州,不得耽误,眼看着一方清白父母官鹏程万里,澧州的老百姓们都打心眼里替他高兴,又打心眼里舍不得这位大老爷,谁又能保证下一任澧州知府能继续清如水明如镜呢?
三年后的今天,澧州城里大大小小的老百姓都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芭蕉树下,清风徐来,乾坤清气,大家嘴里都在念叨着前知州大人吴太清的好,还有人会说道身为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吴家大公子吴劲松,更有少数几个人会提起那个除掉醉八里的吴家二少爷。
老爹是勤政爱民的知州大人,大少爷是京中禁军教头,二少爷虽然少时顽劣不堪,但终归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为澧州百姓除掉了醉八里酒楼这个大祸患,即使吴家父子已经离开澧州三年有余,但澧州有一句俗语仍然在家家户户中口口相传——“男儿当为吴家郎”,甚至还有人把吴家父子在百姓心中的形象编成了儿歌“太爷白须清天下,二爷军中看兵法,小爷不再吃酒肉,百姓心里乐哈哈”
这就是造福一方的回报,即使人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但是好名声就像酒坛里酿的老酒一样,越来越醇,越来越香。
芭蕉树下坐着的,几乎都是吴家父子的拥趸,他们一边享受着芭蕉树阴,一边交口怀念着吴家父子,这其中有一对双胞胎兄弟尤为扎眼,那就是在城南做饼的武氏两兄弟,话说这两兄弟在吴乐拔了醉八里后整日就魂不守舍,因为他们兄弟俩深爱的姑娘小玉,就是那醉八里幻化下的魔物,兄弟两人虽知道和妖怪相恋是有悖天理人伦的,但内心的那道坎,兄弟俩实在是难以迈过去了。
所以心不在焉的兄弟俩做的炊饼,也就与原先“摸过脸”的美名相去甚远了,要么就是料没和好,要么就是火候掌握不到位,把饼给烤糊了,总而言之原来“武氏炊饼”的金字招牌算是彻底砸了。
“哥哥,听他们说,吴公子已经醒了,咱们俩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唉,吴公子因为小玉···哦不,是那狐狸精而昏厥过去,究其原因,我们兄弟二人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论罪状,我们是纵容妖魔袭击了吴公子,论仁德,我们曾多次受恩于吴公子,若不是吴公子查封了那醉八里,想必我们兄弟二人此时已被那狐狸精给吸成人干了。”
“那依照哥哥的意思,我们去一趟荆州?”
“唉,就是不知道吴公子肯不肯见我们两个罪魁祸首啊。”
两个身形一模一样的男子起身,离开了芭蕉树下,离开了嘈杂的人群,他们走回家里去,收拾起了行李,准备北进,去见那个刚刚苏醒过来的世家公子。
地处江南平原中心地带的荆州此时已是六月天,不论昼夜,不论晴雨,空气里的燥热从不会减少半分,但就在刚刚,荆州刺史府内二少爷卧房里,因为吴乐的突然行为不轨,温度已经下降到了冰点。
荆州刺史吴太清哭笑不得,原本他是向观世音菩萨诚信祷告
第三十六章、再造恩北行觅恩公 并非我魂形两自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