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并没有来跟她解释自己周末为什么没去图书馆,这让白棠不免有些寒心,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却是一个连误会都不需要解释的角色么?还是说,他真的介怀了那些流言,不想再跟自己走着么近?
严墨啊严墨,你让我讨厌起来的时候,我真的觉得牙齿痒痒的。
白棠最害怕面对那个对自己的一厢情愿后知后觉的自己,她更不敢回想自己曾经在严墨面前做过什么自作多情的表情和动作,她单曲循环着莫文蔚的那首《爱》,反复听着那句让人窒息的歌词:因为我会想起你,我害怕面对自己。
她把自己包裹在莫文蔚轻柔而沙哑的声音之中,越是努力制止自己脑海中的画面,严墨的脸越是自己弹出来——第一次见他时他悠然嚼着口香糖的样子;在楼道中撞到他时他清冷淡漠的跟自己打招呼的样子;文艺演出时他穿上白大褂解救自己危急时刻的样子;模拟联合国被言语中伤时腹黑又自信的样子;还有跟自己嬉笑打闹时那不正经的样子;从侧面看他做题时眉头紧锁的样子和解出难题后嘴角勾起的样子;以及每次不经意间肢体接触、靠得很近的样子……
或许这些印刻在白棠内心深处的重要瞬间,在严墨那里却如果做过的基础简单题目一样,不需要再去回味第二遍。
喜欢的太深而得不到回应,失落感自然会油然而生,而对白棠来说,那股子嫉恨也连带着在心底升腾。
她一直都在嫉妒他:他在国旗下演讲的样子;他被教导主任点名表扬的样子;他被一种女生拥簇环绕的样子;他用几步点出让自己头疼的数学题的考点的样子;他做题时轻松转笔的样子;他考最拿手的物理时因提前做完卷子而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样子,以及,他放了白棠鸽子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于是她深深地中了这个人的毒,可怕的事,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这种毒的解药。
白棠能想到的只有逃避,不去看那个人,不去想,是不是会好一些。于是她开始以各种理由逃离他出现的场合,避免跟他有正面接触,自习室她也不去了,图书馆也换成了小区街道的报刊室。那些留言果然被更新鲜的八卦所替代——关于翟梦告白严墨被拒的八卦。
白棠听到只是会心一笑,却没有在心中泛起很大的波澜。
好在二人都忙于自己的竞赛和学习,交集就这样渐渐减少了起来,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到期末考前半个月,期末考前最后一次周五学生会例会时,白棠因为不想面对严墨就跟团委老师请了假,放学之后,白棠悠装作哉地走出教学楼,刚走到楼梯口,却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声响,好像是凳子被摔倒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伴随一声吼叫:“你说,是不是你跟老班说什么了?”
“说什么呢,别血口喷人啊!”
这两个声音白棠熟悉极了——何念和严墨。
因为本能反应而迈出去的脚在思索了一小下后又收了回来,然后是长达一分钟的混乱的心理斗争。
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去管什么闲事啊。
可那一个是我的发小,一个是我最喜欢的人,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我都会很难受的。
你去了又能干什么?你帮任何一方,都会失去另一方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真的让他们开打吧。
白棠立马转身跑到五班门口,却看见方瑜正靠在门外的墙上抽泣着,满脸泪痕。
“你……怎么了?”白棠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方瑜的肩膀。
方瑜没抬头,也没说话,依旧一个人哭着。
“要不是你,孟老师怎么会撤了方瑜的职务!”何念声音里面带着火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开打似的。
撤职?白棠好像立刻明白了,那次期中考试之后,刚刚结束的第二次月考,方瑜一下子跌到了第十名,老孟觉得她是忙活社团的事耽误了学习,才暂时把她副班长的职位撤了下来,但并没有选别人,其实本来副班长在班里也是个虚职,没想到竟然让何念这么在意,可能两人争吵起来,就是因为何念觉得严墨在背后做了什么让方瑜下台。
“别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我告诉你我严墨就不是那种人!我做过的事绝对会承认,但没做过的事,你别想污蔑我!”
“谁小人谁心里清楚!你他妈的别嘴硬!”何念红着眼睛,不依不饶。
“你跟谁说他妈的!要是我想让方瑜撤职我高一就下手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真可笑!”
&
第二十三章 两人正面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