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れつあく)、俗??(ぞくあく)、???(しゅうあく)、最??(さいあく)
——七尾旅人
放学后,白棠纠结半天,决定去五班找严墨。但她肯定不能直接站在五班门口找人叫严墨出来,那样就跟告诉别人“别猜了那个女人是我”一样,她决定偷偷去他们班旁边的楼梯口,在那里找严墨,她等了很久。
大约半个小时,严墨耷拉着脑袋出现在五班楼梯口,因为低着头,他并没有看见白棠。
白棠也没叫他,只是默默看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步子明显沉重许多,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白棠第一次觉得,他这样的动作不是在耍酷,而是“手足无措”。
他毕竟还是个未满十八的少年,第一次承受这样有损清誉的诽谤,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严墨。”严墨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时,白棠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
“……”严墨闻声抬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白棠,不由得顿住,他皱着眉头,眼角低垂。
分明是愁容满面,阴云密布。
“你还好吧。”白棠努力调整自己的语气,以免让他觉得自己也是来看热闹的。
“哦,我跟团委老师解释清楚了。”他轻扯嘴角,仿佛要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可在白棠看来,那是对自己彷徨和郁闷的无奈掩饰。
严墨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的眼睛,这让白棠觉得愈发心疼,她忍不住上前一步,用十分诚挚的语气说:“我相信你。”
“嗯,”还是那个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严墨淡然地回应:“没什么别的事我先走了。”
然后他转身,掠过白棠,径直走下了楼。
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狼狈又脆弱的一面吧,白棠想,他毕竟是个骄傲的人,骄傲到任何时候都要以完美的姿态在别人面前出现。
白棠理解他,却又难免失落,因为自己还是没能成为那个可以陪他度过低谷,听他敞开心扉,让他放下伪装的人。
“你这么做有点过分了吧。”
好巧不巧,严墨走后没多久,呆立在原地的白棠就听见方瑜的声音,她赶忙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楼下躲起来,然后侧身听她们的对话。
“他活该,你别管了,来,先把药吃了。”何念的声音随后响起。
白棠原先就猜测那个药是何念放的,如今何念这句“他活该”,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测了。
“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方瑜的声音依旧疲弱,白棠咬着牙,就是因为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何念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那些低级的损人不利己的事。
“没人会知道的,你放心好了。”何念对她从来都是有耐心的。
“你确定没人看见?”方瑜又问。
“哎呀,他们班那节课上体育,班里一个人也没有,那节课我们班放电影,我出去上了一趟厕所,没人会注意的。”何念尽量压低了声音,可白棠还是全部听见了,她屏着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
对于目前得知全部事实真相的白棠而言,她也觉得这一切巧合地有些可笑,为什么偏偏自己什么都听到了,却什么也不能说。
一个手握真相的知情者,却成了最进退两难的人。
待她们走远后,白棠才缓过气了,慢慢走出了
第二十五章 药瓶的风波(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