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笑,而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曾经和她并肩欢笑的秦霜霜,彻底堕落了。她回想起读档前参加秦霜霜的婚礼时看到她笑靥满面,却不知她是否因为自己的私心给那段看似美满的婚姻抹黑添绿,她庆幸自己能早点看清这位昔日好友,也无奈自己没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拉她一把,而今给这段回忆留下的徒有叹气。
白棠不是冷血到从来不会去帮别人悬崖勒马,而是她自知对方对自己已经产生了芥蒂,轻易不能解开了,那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了,而对于秦霜霜这样内心骄傲的人,是不会听从白棠的劝告的,她从心底已经让白棠站在了对立面,又怎么会顺着她的话去做出改变呢。
秦霜霜最后能给白棠的伤害,就是眉飞色舞地讲出自己知道而白棠并不知晓的实情:“严墨有喜欢的人,所以才没来令大。”
白棠的心果真咔嚓一下就碎掉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从昨晚秦霜霜提起严墨开始,自己埋藏在心底已久的悸动情绪就一点点涌上来,她越是努力压抑,那种情绪就越是堆积,直到这一刻,一下子喷薄而出,哗啦啦像巨浪一样拍打着白棠不再平静的心海。
像是要坠入深海,不断下沉,直至窒息。
她跑出别墅,夏衍开着车在后面追她。
她倒在路边抱着膝盖哭泣,夏衍便冲过去站在她身边守着她。
很多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如果人能一直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想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在那个幻想中,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象来进展,在那个幻想里,他和你的距离不再那么遥远,那些现实里发生不了的事,对视,相谈,相拥……甚至,亲吻,那一切的美好,都可以没有限制地发生,只要想象足够最真实,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满足她的荒芜。
在她甜美的梦里,他可以俯下身子来凑近她的睫毛,在那上面落下轻轻一吻。
她可以牵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淘气地挠痒痒。
……
看着白棠哭得梨花带雨,夏衍忍不住抱住了她,心疼地摸着她的头顶:“别想了,都过去了。”
白棠使劲儿摇着头:“不是这样的……我的梦碎了……”
“白棠,你已经是大学生了,你要学会面对新的生活了,你不能再活在对从前的人和事的回忆中。”
白棠头一回跟他唱反调:“你们不会明白的,他是我的一切,我的动力和欢喜的来源。现在他在我脑海的景象被一拳打碎,碎得不成形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哇哇大哭起来,含混不清说道,“没了他我什么都没有了!”
夏衍恐怕并不能理解一个如此含蓄和压抑的女生对于爱与被爱的渴望是多么强烈。
看她平日里不声不响的那么冷漠,其实心里情感比谁都丰富,这样的人最怕被人一举戳中内心。
那是莫大的悲伤啊。
“你听听这首歌吧,或许会好一些。”夏衍掏出了耳机戴在白棠头上,如果说现阶段有什么是能治愈白棠的,恐怕只有音乐吧,把她从一个情境中拉出来到另一个,避开现实的层面,依旧在自己的内心世界打转,夏衍想着,在手机上按下了播放键。
那是文雀的《彩虹山》,一首跌宕起伏的后摇。
第十六章 泪把笑晕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