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帮我！”
张扬已经感觉自己长不了嘴了。
只能从心中默念，期望能被听见。
“没有人能帮你...只能靠你自己...”
佘程的话又传来，张扬已经分不清这话到底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拯救自己的，还是当真有这么一个声音。
“你真的要在这里留下吗？”
“你没有回去的理由吗？”
“这里就是你最后的终点吗？”
不仅仅是佘程，林金茂、白拧的声音也纷纷出现。
张扬努力的睁开眼，却看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奋尽全力，伸出一只右手，想抓住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
刘茉是看着张扬站在楼梯间停下了脚步的。
只是如同林金茂和白拧一样，张扬眼中的神采，一下子灰败了下去。
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好似一个雕塑。
刘茉清楚，这个男人也瞬间进入了幻境。
等了一会，只见张扬依旧没有任何动作，表情却越来越松弛，刘茉知道他已经陷进去了。
面无表情的再看了片刻，刘茉回头看了眼门外依旧明媚的阳光，只能摇了摇头，往外走去、
“呃...”
一声轻微的闷哼声，让已经开走到门口的刘茉停下了脚步。
有些惊讶的转头的看去，只见张扬原本已经松弛下来的表情，这会却异常痛苦，挣扎。
刘茉静静的看了片刻，能看见张扬因为挣扎已经完全扭曲了的表情。
但虽然扭曲，却又是让人感觉充满了生机。
刘茉一直没说话。
直到看到张扬的一支手臂颤巍巍的举了起来，她才终于有所触动。
“没想到...最有求生意志的，倒是他。”
心里这么想了一句，刘茉终于重新走到了张扬面前。
强烈颤动的指尖近在咫尺，只要刘茉一伸手就能握住，可偏偏她就是不动。
张扬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手臂颤抖的越来越强烈，旋即猛然一僵，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刘茉眼皮跳了跳。
终于在张扬的手臂垂下的那一瞬间，她一把稳稳抓住。
轻轻一拉，就带着张扬跨过了林金茂与白拧都没跨过的门槛。
...
张扬觉得自己好累。
想抓住命运，却怎么也抓不住。
耳边众人的声音也渐渐散去，一切仿佛又要即将归于寂静。
张扬甚至都没有力气，再从脑海里想到一些什么思绪。
一片虚无，一片黑暗，一片沉寂。
直到手臂上忽然传来一个力气，随后一片光芒猛然冲破了黑暗。
全身的力气又重新回来，身上的痛苦顿时驱散，张扬猛然睁开眼，只见到一片明媚的阳光，正从天空之中洒下。
天空？
我为什么会见到天空？
张扬有些懵逼。
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了那一幢大厦的外头。
旁边站着的，是一楼的女人。
只是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欠她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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