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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额,孤只是年岁小孤不是傻。”胤?满脸纠结,似乎想保护贵额娘的自尊心。
      姜岁晚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甩梗失败了。
      啧。
      小甜崽努力学着康熙的样子装大人,属实可爱的紧。
      她没忍住,上前吧唧亲了一口。
      肉眼可见的,那白皙的小脸蛋染上一层粉色,就见胤?抠着小手手,羞赧道:“额额,男女授受不亲,等我们成婚才能亲亲哦。”
      他满脸担忧的望着她,生怕因为他拒绝而生气。
      姜岁晚闷笑,捏捏他小脸,一脸遗憾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这辈子怕是不能成婚。”
      胤?歪着小脑袋,头一次知道原来这世界上也有东西是储君得不到的。
      他抿着嘴,望着额额漂亮精致的小脸蛋,那眉眼弯弯的模样,符合他心里对母后的所有幻想。
      他昂着头,渐渐地红了眼眶:“那额额会离孤而去吗?”
      姜岁晚诚实摇头。
      皇家无离婚,她一辈子都得跟康熙过,只要她活着就没有离开的机会。
      她不想死。
      就想好好的活着。
      胤?又高兴起来,他特别容易满足,奶乎乎的撒娇:“只要额额不离开就好。”
      他能有什么坏心眼,不过是想要额额永远跟他在一起罢了。
      两人腻歪片刻,胤?就困了,他蔫哒哒的窝在姜岁晚怀里,前一秒还在说想看看金陵,下一秒就困顿过去。
      姜岁晚抱着他放在侧殿的床上。
      看着熟睡的恬静模样,心里柔情万千。
      她儿时总会幻想,她会有一对爱她的爸爸妈妈,会抱着她哄睡觉,会坐在床头给她哼晚安曲。
      但是每每睡觉前,只有厉哥变声器那粗嘎的声音。
      她眉眼柔和,慢慢地走出去。
      姜岁晚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见外头天晚了,便叫露白熄灯睡了。
      “娘娘,要不再等着,万一……”
      “没有万一。”
      她懒得等。
      却不知——
      承乾宫前脚熄灯,后脚康熙就来了。春日的夜微寒,他处理完朝政就赶紧过来,不曾想却熄灯了。
      他立在牌匾下,后头跟着乌泱泱一群奴才,梁九功躬身恭谨问:“万岁爷,奴才去叫门?”
      帝王的脚步,不会被任何阻碍。
      康熙沉默,他昂首望着璀璨的夜空,突然笑了,软声道:“回吧。”
      她睡了,他就不打扰了。
      梁九功躬身在前面提灯引路,看着脚下的青石板,压低声音道:“可要传召敬事房?”这就是重新翻绿头牌的意思。
      “不必。”他道。
      康熙慢吞吞地回乾清宫,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他整日里事务繁忙,属实困倦的厉害。
      一夜睡醒。
      胤?神清气爽,在贵额娘温柔的捏脸叫醒服务中,乖乖起床。他懒洋洋地伸着懒腰,露出雪白的、圆滚滚的小肚皮。
      姜岁晚没忍住戳了戳。
      软的跟棉花糖一样。
      真可爱。
      她想抱住狠狠吸一口崽崽身上甜甜的奶香味,又怕被当成怪阿姨。
      到底没忍住。
      姜岁晚摸摸他又白又软的小肚皮,这才给他拉好衣服,让开位置让宫女伺候他穿衣洗漱。
      等送小甜崽去上学,她想着再去睡个回笼觉,躺了片刻睡不着,就起身让露白洗漱梳妆。
      “今儿该妃嫔请安了。”露白道。
      姜岁晚一听就精神了,笑着道:“就穿那套菡萏色的流云锦旗装。”
      当然要拿战袍出来穿。
      霜白脆生生的应下,赶紧去拿衣裳,等收拾好后,立在铜镜前,露白不住口的夸:“主子真真好看极了,瞧着跟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
      梨白也跟着点头:“从来没见过这么盛的容颜。”
      听着她们夸,姜岁晚轻笑出声,先前没找到厉哥,她自然没心情欣赏这些,现在却可以了。
      长得漂亮自己也赏心悦目。
      姜岁晚用了碗糖蒸酥酪,又喝了盏茶醒神,这才往前殿去,到的时候妃嫔已经来齐了。
      除了宜嫔。
      她报病,说是身子不舒坦,所以来不了。
      姜岁晚瞥了一眼没当回事。
      她看向为首的安嫔,笑吟吟地寒暄几句,看着其他妃嫔精致的眉眼,她觉得很是享受。
      康熙在上朝。
      他辛辛苦苦养的美人,这会儿言笑晏晏,正绞尽脑汁哄她高兴。
      比如荣嫔这会儿就在讲京中时兴的漂亮物件,说是玻璃做的摆件,比玉雕的还别致。
      贵妇们看惯了羊脂白玉红宝石,这会儿看玻璃稀罕的紧。
      “玻璃?”姜岁晚慢慢地挑起眉毛。
      她觑着荣嫔小心翼翼的神情,不由得笑了。
      等散会后,姜岁晚想了想,还是传召黎少珩入宫来。他一进来,神情便是紧绷,一双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
      露白吓坏了。
      她不明白先前还一脸冷淡的黎少珩为什么会露出这样克制压抑的表情。
      而且他太憔悴了些。
      眸中全是血丝,眼下一片青黑,像是不曾休憩过一样。
      只有姜岁晚懂。
      黎少珩狠狠的掐着手心,掐到掌心出血,才算是冷静下来,他嗓音暗哑:“微臣参见贵妃娘娘,您万福金安。”
      “起。”她声音中也有压抑不住的情感。
      露白快崩溃了。
      救命,黎太医是生的俊俏了些,但他神色冷淡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疼爱妻子的好丈夫。
      等等,贵妃也不能嫁。
      姜岁晚伸出手腕给他把脉,一边闲闲地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医?”
      “微臣打从三岁起,便整日里和草药为伍,请娘娘放心,等今儿回去,就开始钻研千金方。”
      黎少珩短促急切的笑了下,又恢复一片冷漠。
      姜岁晚不怕他的冷眼。
      “今儿妃嫔例行请安时,荣嫔说起京中时兴玻璃珠子。”她这才提起正事。
      黎少珩垂眸:“娘娘想要?”
      姜岁晚点头:“想要方子。”
      听她说想要玻璃方子,黎少珩毫不犹豫道:“微臣这就弄来给您。”
      姜岁晚摇头:“不,你进献上去。”
      她一个眼神飘过来,黎少珩顿时懂了,让他进献,是因为佟家不可靠,他需要强大起来,才能在佟家想要她性命的情况下,保护她。
      他满足了。
      重来一世,他还能保护她的小公主。
      “微臣告退。”他不知玻璃方子是什么,但是他可以研究。
      谁知——
      哗啦!
      桌上的瓷器被一扫而下,就听佟贵妃愤怒的声音响起:“滚!”
      黎少珩躬身拾起一片瓷器,揣在怀里走了。
      露白:?
      她不明白地看着这一切。
      姜岁晚眸色幽深,面上仍有薄怒,然而她和黎少珩都知道,这是做给外头的宫人看的。
      两人关系越好,反而在外人面前要越冷淡才是。
      甚至摔碎的瓷器也大有文章。
      露白看不懂。
      觉得贵妃娘娘要玻璃方子,这玩意儿要是真有,京中就不会以玻璃为贵。
      姜岁晚心情愉悦的品着茶。
      她已经开启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
      只要能在佟家的压迫下苟住小命,作为贵妃的日子肯定很滋润。
      哎嘿。
      美滋滋。
      正喝着茶,就见康熙溜溜达达的来了。
      “生气了?”他问。
      姜岁晚挑眉,她前头发的脾气,转脸康熙就知道,说承乾宫没他的内应,她还真不信。
      “嗯。”她随口回。
      “为甚?”康熙问。
      “以后臣妾没家了,只有万岁爷可以依靠。”她伸出素白的小手,捏住他衣角,惨兮兮的撒娇:“好在皇上极好极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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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吸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