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就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见杨义神色还有几分踌躇,他又道:“大不了就是让他看看,若是开什么药咱们不给陛下服用就是了,难道你还怕他害了陛下去?”
杨义的目光投向榻上意气不复的皇帝,妥协地点点头:“那便请他过来看看吧。”
王平欣喜着出去了。彼时郎中刚刚开好了药方,让人去抓药后正准备告辞,却闻得身后有人唤他。
“郎中,咱们家还有一个人想让您帮忙看看,不知您是否得空?”
王平将姿态放得很低,郎中心生疑窦,面上恭敬回道:“身为医者,救治病人乃是我的本分,又何来这一说呢?”
王平笑了笑,坦诚交代:“不瞒郎中说,之前也有许多德高望重的郎中来看过,都说束手无策,只得开些缓缓而治的温补药,实在没什么起色。刚刚见您看诊之时从容不迫,想来是医术精湛,这才斗胆来请您看一看。”
那郎中闻言蹙眉,有些退却:“若是如此,那我也无能为力了,还是多谢您抬举。”
王平怎么会放他走,上前几步挡住他的去路,神色哀戚起来:“郎中就当是做件善事吧,我们大人实在是艰难,近日更是消瘦不少,又连日发热。您就是看一眼也好,就算您看不出来,咱们也会感激不尽的!”
郎中垂下头,似是还在思虑。
做医者的,生老病死见得多了,但就怕摊上个什么腌?事,平白惹得一身臊,坏了医者的名声。
“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什么烂污糟事的,您若是担心,只说上什么病症就是!”
郎中的神色稍微松动了些,点点头:“罢了,那便随你去一趟吧。”
他一进正房,就闻得一阵浓郁的药味,再细细一嗅,里面掺杂着青蒿的味道。
杨义从帷帐中拿出皇帝的手,郎中屏息搭脉,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
须臾,他眼皮猛然抬起,略有惊愕。
杨义自觉不安,试探问了一句:“郎中?可是有何不妥?”
那郎中面上还带着恍然的讶异,低下头将皇帝手臂上的衣袖捋上去一截。
杨义眼见他冒犯皇帝,惊得上前一步止住他的动作:“大胆!”
郎中被惊了一跳,神色凝重。王平上来打着圆场:“郎中别紧张,他这个人向来是一惊一乍的。”说完就对着杨义使眼色。
杨义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恐会招致祸患,低下头来致歉:“是我莽撞,请郎中莫往心里去。”
王平见他神色依旧恍然,心中疑虑:“您这是怎么了?”
郎中摇着头,低声呢喃:“是疟疾,疟疾…”
王平从小长在北方,从未听说过疟疾,面露茫然。身边的杨义闻言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退了一步。
“你确定是疟疾?!”
郎中叹了口气,似是在回忆什么:“错不了…错不了,我当年亲眼见过这病的惨状,你家大人得的是正疟,脉象弦数,舌腻苔白,又汗出不畅,多日发热。我见他手上还有被叮咬的痕迹,这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第162章 正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