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道：“嫔妾不过是宫女出身，比不得各宫姐姐，更遑论娘娘了。嫔妾虽入王府早，可还是得娘娘入王府后，嫔妾才觉得有了主心骨。”
“是吗？”皇后一瞬不瞬盯着冉清瑶道：“可本宫记得，当时珍妃还是柔妃已经是王府侧妃了，怎么会觉得没主心骨呢？”
“娘娘，正妃和侧妃是不一样的。”冉清瑶抬头，眼神明亮了几分：“您来了，整个王府，才有人替我们这些侍妾着想，嫔妾记得，在王府早些年，冬日碳火少，您来了，年年才有了足够的碳火过冬呀。”
皇后细细端详冉清瑶，像是不说假话的样子，随即微微笑道：“你还记得这些，本宫都忘了。”
“娘娘能忘，嫔妾不能忘。”冉清瑶起身，向皇后行大礼。
皇后明眸中划过一丝深意：“念云，快扶冉月仪起来。好好说着话呢，你动不动行礼，也不怕累着。”
“给娘娘行礼，不怕累的。”冉清瑶羞涩一笑，借着念云的力道坐回绣墩上，抚了抚没啥褶皱的裙摆。
皇后从冉清瑶身上移开双眸，端起案卓上的燕窝，慢慢用了一口，燕窝搁得时间久了，味道不一样了，皇后胃里一阵翻涌，生生忍住了，她皱眉，转手递给念云：“倒了吧，本宫没胃口。”
“是。”念云接过碗勺，放在身后的文盘里。
皇后对着冉清瑶报以歉意一笑：“本宫有孕，难受的很。”
“不打紧的。娘娘。”
“本宫今日找你来，是想问问你。昭阳宫如今剩你一人，过得还好吗？”皇后恢复平静面容，再度缓缓开口：“你若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足的，就与本宫说，本宫给你添置。或者，选个姐妹住到你宫里去，也不是不可以。”
“多谢娘娘关怀，嫔妾一切都好。更不必让其余姐妹挪动了。省得麻烦。”冉清瑶眨眨眼，婉言拒绝了皇后的好意。
皇后也是随口说说，并不强硬要求，料想也没人愿意圣上来自己宫里时，还能看见别的女人在旁边碍眼，冉清瑶再恭顺谦良，到底也是后宫女人。
皇后料想到了她的回答，莞尔道：“也是，都在各宫住惯了的，挪动实在不方便。你也别急，说不定哪天圣上看上了哪家小姐，直接封了贵嫔，就和我们做姐妹了。”
冉清瑶指尖微动，温柔说道：“娘娘说得是。”
“也不拘是小姐，说不定圣上瞧上了哪宫宫女，也是能一举封为贵人的。”皇后好似玩笑般说着，眼神始终落在对面人身上。
冉清瑶抬眸，眉眼弯弯，也不搭茬。
皇后也不恼，从榻上起身，掸掸上衣道：“说来，你也是宫里出身的，只是本宫一直不知，你是从前哪个宫里的？”
“嫔妾是从前蓝太妃身边的，蓝太妃崇尚礼佛，嫔妾一直服侍到蓝太妃薨，随后便得了机缘，被分到圣上身边，成了侍妾了。”冉清瑶迎上皇后目光，三言两语将前程往事交代了个遍。
皇后心中了然，细细将自己查到的东西与冉清瑶说得话对应了一遍，想来冉清瑶深得当时的蓝太妃喜爱，所以蓝太妃死前还替冉清瑶谋了个好去处，成了皇子侍妾。
一个太妃想要自己身边的掌氏宫女成为当时还不是太子的皇子侍妾人选，想来是容易的事儿，说难听点，冉清瑶当时就是通房姑娘一般的存在。只是后来服侍久了，便成了侍妾，如今成了后宫的冉月仪。
殿内的冰融化了许多，一时热了几分，冉清瑶瞥见念云立即又从外间用竹篾筐取了不少冰来，丢掷到皇后身侧的描纹花缸内，尽量让殿内凉快一些。
第六十五章 正妃和侧妃是不一样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