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雪停了，她可又闲不住了。”萧景卿揉揉眉间，似乎对这个精力无限充沛的女儿没法子，失笑着摇摇头：“朕现在总算知道，你当初挺着肚子时，一定是琬儿在里面折腾了。”
冉清瑶摸上萧景卿眼角，云袖中幽淡的栀子花清甜香味袭上萧景卿面门，他温柔着一双眼，等着冉清瑶说话。
冉清瑶顿一顿，终于说明了来因：“上午雪小的时候，太后让臣妾去了一趟慈安宫，问了臣妾废后的事情。废后已死，身后事也办得妥帖，太后很是欣慰。”
冉清瑶言语间带上一丝落寞：“太后是真的老了，说几句话就要喘一会儿气，殿内的铜炉上时不时煮着苦药和参汤，臣妾看着太后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也是觉得真真是岁月不饶人。”
“朕前几天才去了慈安宫，也从许医官那里拿了脉案看，许医官告诉朕，只怕太后熬不过此冬，朕心里也有准备，让司务房已经慢慢准备了，也算给太后冲喜。你不用操心。”萧景卿想起太后面容枯槁的样子，心中也难免难受。
“也好，也好。”冉清瑶点点头，依靠着萧景卿的胸口：“臣妾出来时，倒是碰上了铭安，才半大的孩子，规矩却学得很好，见着臣妾也是笑盈盈的。其实今日太后让臣妾去，话里话外也是觉得自己快...，太后也是放心不下铭安，毕竟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
萧景卿闻言，也是微微颔首：“朕知道。废后已死，一切都是尘归尘，土归土。铭安这孩子孝顺，母后晚年有他在膝下，是福气。若母后真的...朕会安排好铭安的。”
“臣妾也是这样答应太后的。”冉清瑶莞尔一笑，环住萧景卿道：“臣妾知道圣上孝顺，不会让太后内心不安。”
萧景卿与她头靠着头，一起听外间雪沙沙沙的声音，在此寒冬，相互间汲取温暖。
太后果然没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在半月后，于慈安宫薨逝，萧铭安是陪伴太后最长久的人，也是太后最喜爱的皇孙，他自始至终跟着宫人料理太后身后事，直到丧仪全部结束，才到勤政殿求见了萧景卿，自请封王，并年后出宫去住。
萧景卿沉吟片刻，答应了萧铭安的请求，萧铭安登时松了一口气，也露出真心的笑：“多谢父皇。”
年后，关于萧铭安的旨意一下，勤政殿内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十日后，萧景卿在下一道旨意，萧铭安记在谨妃名下，与安王一同出宫生活。
至此，宫里的笼中鸟终于飞往了宫外，谨妃临行前去往华阳宫，与皇后道别。
皇后望着凤座之下的谨妃，她还是老样子，冷冷淡淡的一张脸，也不多话，只是刮了一眼皇后道：“我进宫，纯粹是堵一口气，凭什么申屠鸾这样的人都能做正统王妃，我确是侧妃。可后来接触越久，发现她越是个蠢人，慢慢熬至今日，她的儿子也要给我做儿子，一切都是我在赢她，不是她赢我。”
“可你却在宫中蹉跎了半辈子，甘心吗？”皇后摇摇头，似乎很不赞同。
“甘心？”谨妃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你也不是这样无情无爱在宫中过了一辈子，我又有什么不甘心的。”
谨妃眼中满是戏谑，甘心吗？怕是心甘情愿的，那人年少身死，她一颗心早没了悸动，做侧妃、进宫，不过是看申屠鸾恶心罢了。
“臣妾告退。”谨妃起身，施施然行礼，裙摆摇曳间，退出华阳宫，一切尽在不言中。
番外：寒冬腊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