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前，郑洮跟赵婧芳夫妻俩又正式请程素和宋瑞言吃了一次饭。
还连连嘱咐他们，“结婚的时候可得大办啊，我们俩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宋瑞言笑着应了。
走的时候也是他们俩送机，赵婧芳吐的七零八落，却还是要坚持要来送程素，给程素感动的差点哭出来。
进安检前，程素叮嘱赵婧芳：“快生的时候提前给我打电话啊，我回来看你。”
赵婧芳说：“行，保准让你第一个看到孩子！不过你先把红包准备好啊！没红包我可不让你看！”
“什么时候少过你的啊？”程素笑骂她，“你结婚我都包了两万的红包呢，你孩子出生我还不得翻倍？”
“没少过没少过，我先替我孩子谢谢你这个干妈了嘛！”
“瞎客气……好了，我们走了啊！”
“嗯，走吧。拜拜！下回我来北京找你玩啊！”
“好。”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段对话，竟然成了诀别。
此后无论过去多久，程素都没想到云平机场这一别，竟然是她此生最后一次面对面的见到活着的、兴高采烈生机勃勃的赵婧芳。
彼时已是六个月后，程素正在大洋那端，和宋瑞言一起陪着他的姥姥姥爷闲话家常。
茶几上是她从国内带来的自己出版的第一本小说的样书，宋瑞言的姥姥会带着老花镜时不时翻阅。
而宋瑞言的爷爷偶尔翻阅也会称赞程素的书文笔很好，还会跟姥姥和她，一块谈论其中的情节。
这是两个慈祥和蔼的老人，经年的岁月在他们身上不停流转过后，剩下的都是被磨平棱角的温柔。
姥爷是在很普通的一个晚饭后发病的，紧急送到这边的私立医院抢救了两个小时后，一个英国医生出来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程素的英文不好，她斟酌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宋瑞言医生都说了些什么。
宋瑞言沉默良久才跟她说：“姥爷心衰，四级。”
程素不说话了，此时她无比痛恨自己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太薄弱，否则她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要困惑不解的等着别人来答疑了。
但宋瑞言还是耐心地跟她解释，“……心衰从轻微到严重一共分为四级，四级就是最严重的，姥爷又年纪大了，他……”
他说不下去，微微红了眼眶，但程素还是听出了后面的隐藏的含义。
一个年纪这么大老人，又患上了这么严重的心衰，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这一夜过的无比漫长，因为韩鸣并没有跟过来，而这边的护工和菲佣又在家陪着姥姥，所以都是宋瑞言自己忙里忙外的去弄各种手续。
程素语言不通，她只能在急诊室的门口帮忙等。
天快亮时，姥爷终于从急诊转进了这边的重症监护室。
宋瑞言微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程素也是一夜没睡。
手机铃声就在这时突兀地响了起来，是程素的。
第69章 她走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