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死了之后，所有意识化为乌有，一切羁绊随风而逝，剩下的也不过是一捧黄土而已。
做这些虚无的仪式，能看到的也只有活人。
但宋瑞言还是，想让程素回来见姥姥姥爷最后一面。
哪怕他们已经成了一捧没有生机的黄土。
真奇怪，从前他并不信奉死后会怎么怎么样的，可是现在，如果姥姥姥爷真的泉下有知的话，他愿意信一信的。
毕竟他们其实从女儿过世后就已经没了多少盼头了，他们多活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放不下唯一的外孙而已。
像一个未完成的执念，走的时候也没有甘心。
姥姥走的时候曾抓着他的手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好好的看着他成家娶妻生子，将宋家的香火延续下去。
当时他宽慰姥姥，他已经有了爱的人，他将来一定会和她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但姥姥还是带着满怀遗憾闭上了眼睛。
而姥爷走的时候意识已经不清晰了，连像影视剧中经常出现的那样一个回光返照的情况都没有。
监护室里只有医疗机器乱响成一团的声音，他没有给他留下一句话就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宋瑞言夜半的时候会经常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周边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周遭是寂静的夜，然后他就会想起白天人来人往门庭若市的情景。每个人都带着万分真切的伤心和难过来安慰他，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无边的孤独。
没有人会真的与他感同身受，别人来来往往也都只不过是表面的虚浮和客套而已。
程素第一次感觉到她跟宋瑞言之间的通话太沉重。
她张了张嘴，想着要不要把这边的事情告诉他，可是一想起亲人离世他已经痛彻心扉自顾不暇了，而这种时候袁璐主动出面要帮着他料理后事，她又开始犹豫了。
这个时候给他多添这些让他分心又烦忧的事，她真的做不到。
最后她只能说：“我这里快结束了，我很快就回来……如果，如果我暂时真的回不来，我到时就去他们的坟前看他们。”
宋瑞言说：“……好，那你现在先忙你的去吧，我挂了。”
电话里很快传来忙音，程素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的感觉。
真奇怪，跟宋瑞言朝夕相处这么久，这种感觉从没有出现过的。他一直是个能让人感到踏实和放松的恋人。
而今天，她第一次从他身上感知到了自己心里的不安。
宋瑞言将来某一天的时候，会怪她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却没有陪在他身边吗？她不敢想。
这时曲子阳在病房外边疯狂敲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程素赶紧去给他开。
“怎么了你？”她奇怪地问。
曲子阳喘着粗气说：“刚刚下楼取快递，发现那女的又来了！我一只手抱快递一只手按电梯，差点把手指头都给按折了！我一出电梯门就狂奔，生怕她跟上来看见我！哎呦，真的快累死我了！”
程素汗颜。
这两天她也是明白曲子阳为
第78章 先忙你的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