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宋瑞言平复了好久的心情，才终于调节好情绪。
他从韩鸣手里接过车钥匙，跟程素单独开车去陵园了。
陵园在郊区，开了一个多小时才过去。
夏日的黄昏有些沉闷，夕阳垂在天边，摇摇欲坠。
陵园里的风并不清爽，只是橘黄色的落日给所有的墓碑都镀上了一层金光，所以里面的气氛并不阴森，反倒暖融融的。
宋家两个老人的墓碑只有一块，他们生前曾留了遗言，嘱咐宋瑞言将他们合葬在一起。
程素把手里的一捧花放在碑前，又拿出带来的酒连洒了三次之后，才跪下磕头说：“姥姥，姥爷，我作为瑞言的妻子，宋家的外孙媳妇，正式来看你们了。”
磕完头，她没有起身，只是继续跪着说：“之前作为瑞言的女朋友在跟你们住的那段时间，多谢你们照顾了。
是我不孝，没有在你们走之前陪在你们身边，让你们不安了，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她在心里已经说过无数次，如今终于说出了口，一瞬间她心里又疼又酸。
宋瑞言最需要陪伴的时候，两个老人最放心不下的时候，她没有陪在他们身边。
每次回想起这个时候她心里都难过愧疚的要命，可是逝者已矣，他们再也无法给她弥补的机会了。
她以后会永远记着这个时候，这种时候她没有在，她选择了去看自己的朋友。
有一滴泪落在了墓碑前铺就的青石地面上，很快晕染出一片小小的水渍。
宋瑞言与她并排而跪，他侧过身给她擦眼泪，而后握住她的手，转身看着墓碑说：“姥姥，姥爷，你们如果在天真的有灵的话，请不要怪她。
她不是故意不在，她是自己也有重要的事，她的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好到亲如姐妹的一个朋友，去世了，她是回去奔丧的……”
顿了顿，他接着说：“她以为姥爷你能撑到她回来的时候，她以为姥姥你的身体还好，能等到她回来的时候。
……你们下葬的时候，她没有赶回来，是因为她自己身上又发生了别的事，她自己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在住院，自顾不暇了。她绝不是有心耽误，请你们万万不要责怪她。”
程素的眼泪流的更凶。
她亲爱的爱人啊，他永远在无微不至的为她考虑，这一生，得一人如此，夫复何求。
宋瑞言侧过身，紧紧的拥住了她。
落日已经散尽最后一点余光，陵园里的风开始凉下来，一阵风卷起一片树叶打着旋落在他们面前。
程素伸出手想去捡起那片树叶，却被又一阵风卷起来，打了两个旋后，落在了旁边的一个墓碑前。
那墓碑已经很有些年头，上面的字早就不新了，碑前石板铺就的地面颜色很深，虽也有人时时清扫，却还是能看出那一块已经筑了好些年头。
程素的视线移到那边的墓碑上，碑上“爱女宋思柳”五个大字，格外的醒目。
宋瑞言的视线跟着她移过去，他的表情忽然出现一阵的悲怆。
鼻腔有些酸涩，眼眶红的吓人，但他却强忍着，一滴泪也没掉。
风卷起那片树叶再次飞向了其他的地方，他们的目
第109章 对不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