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这姊妹一伙子没有一个来往的,小时候东窑外老婆子跟老汉对你爸跟妈很是有意见,有你的时候还上告我,害得家里头的卖猪的钱都上交了,当初要不是你二姨父跟你二姨,惜乎乎地都没有我娃了。现在让他老两口瞧瞧,我娃没叫害死,反倒是很争气,妈跟你爸这心里面不知道有多高兴。”武兰萍不由自主地就提念到陈年往事上,一阵酸楚一阵欢乐。
“知道啦,妈。”
王蓓蓓没有多说啥话,点着头,应承着,转身面对着墙装着睡觉的样子。其实,她并没有睡,心里面不知道胡思乱想些啥。
很小的时候,家里面的亲戚都在跟她说着过往的陈年老事,尤其是跟自己的身世有关系,那些过往的事情仿佛真得呈现在她的面前,莫名地觉得自己害了爸妈。
平日里头,王建军跟武兰萍会为了一些小事情争吵,也打过几次架,日子安宁的时候安宁着,不安宁的时候特别聒噪,离婚更是他们吵架的日常。
家里面的波折不断,自己爸妈过得日子紧紧巴巴,原来的风光匠人沦落到下煤井的小零工,钱没有挣多少,事没少出,人家都一个个的日子过得好了起来,反倒是自己屋里头的日子越过越艰难。
又念着自己爸跟老人还有兄弟之间的关系僵硬,看笑话的人越来越多啦,生怕染上这没钱人,稍微有钱一些的人都看不起自家爸过的日子。很是凑巧,有好几次王蓓蓓路过的时候,听见外人在背后议论自家爸妈,说出来的话真是难听,那时候她心里面越发的明白自己妈为啥一直强调要她跟哥争气。年少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啥,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念书,多少能让爸妈的脸上有些光。
其实,武兰萍经常都爱说这些话,可说一次她似乎心里面能轻松一次,王蓓蓓理解自己的妈,毫无例外地静静地听着,次次应承。说到这里,她也清白自己的爸很是艰难,跟东窑过往的事情她不是很清楚,可自有记忆以来,东窑的老人从来没有搭理过他们姊妹两个。
自家爷王新生从沟里面打来的酸枣、折的鸡冠花从来不会给她跟自己的哥,即便是在同一个院子里面给她的同学都不会搭理她。邻家给他们提及他兄妹两个的时候,东窑的老人压根记不起他姊妹两个的名字,可以说长这么大压根与自己的亲爷亲婆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比起陌生人更加的陌生。
煤井上的活很重很辛苦,爸那般辛苦,只要想着因着自己考得好,父亲高兴的眼神,瞬间觉得一切都值得,一定要争气。不知道为何,王蓓蓓想着想着心里面特别难过,觉得妈跟爸都是可怜之人,为何天底下会有像东窑自己婆跟爷那般的父母,她祈祷自己能通过蓝光中学的考试,不想让父母失望,亦不想让那些有心人看笑话。
倒里说年龄小,碎娃一个,这两天坐车考试,来来回回折腾得也累了,心里头有事归有事,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梦里面不知道在啥梦,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一片迷雾里面不断地挣扎挣扎……
第二百二十一章 招生考试通过实锤(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