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那边没什么事了，就先回来了”。
“哦……老李～～”，妈朝着里屋喊着。
在她呼喊中，父亲带着眼镜，佝偻着身体，从里屋探出头来，“喊什么呐”。
“儿子回来了，你快出来”，母亲安排着父亲，一如往日，几十年不曾变过。
“你回来了”，父亲走到近前，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年少时，我以为父亲仿佛永远不会笑，等长大以后才渐渐明白，那是男人的内敛，我们都不善于将自己对家人的爱表达出来。
“嗯，回来了”，我也简单地回答；和父亲一样，我也不善于和他交流，平日里的对话，仅限于一些简短的词汇；就像有一年的春节晚会，其中有一个小品节目说到父子关系，儿子回家以后和他爸的对话，只有一句：“爸，我妈呢？”
“还以为你还得过几天才回来呢……”，父亲嘟囔着，同样的话语，从他和母亲嘴里说出，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母亲的话语里是惊喜，父亲的感觉是责备。
“没什么事了，只能先回来过年，我先去换套睡衣啊”，同样的话，我也只能又重复一便。
回到自己三月未归的房间，没有什么改变，一如当时离去的样子；只是没有什么灰尘，应是母亲经常打扫的结果。
在衣柜里找出睡衣换上，再回到客厅时，父亲已经将一杯热茶放到茶几上。看，这就是父与子之间的相处方式，嘴上不会多说一句肉麻的话语，但行动上却会将内心的感情表露出来，一览无余。
“谢谢爸”，我拿起茶杯，吹起了气，水面上的泡沫在我吹动之下，打着旋的飘荡。
“你在那边怎么样？电话也不经常来，我们都不知道你的情况。”
“还好吧，还了一笔钱，现在做点小生意，有点起色”。
父亲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小生意？之前你不说你在给你同学当司机吗？怎么又做起生意来了？你怎么一点教训都不长，还去做生意，你要是不好高骛远去搞什么投资，能走到今天这地步？”
“好了好了，他才刚回来，你凶什么”，母亲听见父亲音量骤然提高，赶紧过来打圆场。
我知道父亲话里的不满，只能在肚子里将想说的话重新整理一遍，慢慢说道：“爸，你别急；是这样的，之前确实在我一个同学那里开车，后来我想着白天开车，晚上也是闲着，就摆了个地摊卖麻辣烫，就是妈妈以前经常做的那种”；
喝了口茶，偷摸着瞟了瞟父亲的脸色，还是板着的……
继续说道：“地摊生意还行，这几个月赚了几万块钱；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全还了，没乱用……”；
说到这，父亲的脸色才有所缓和，我只得加快进度，趁热打铁：“之后有个老板，觉得我这生意还不错，就决定投资我；年后我们会在深圳找个商场，开一家有规模的店，但他要求我得全职，所以我才把司机这工作辞掉……”；
父亲的脸色没有如想像中那般转好，在听到“投资”二字后，忽地又垮了下来，想来是被我坑的对这两字有阴影了……
“爸，你别激动，我不投一分钱，只是出劳动力”；
“真的？”
“真的”。
父亲那能拧出水的脸，这才有些慢慢舒展。
第80章 父子之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