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大柱子打了个饱嗝。
顶着宋运的怒火,大柱子慢悠悠的开了口。
“我一口都没吃。”
“你臭不要脸你!”
陈半生脱下鞋子直接砸到大柱子脸上。
“tm的你一个人吃了十九只,我就吃了一只!你个臭不要脸的黑大个子,大狗熊!”
大柱子不怒反笑,看着气急败坏的陈半生,他说道。
“我吃了十九只,但是那十九只的确是鸡,你吃了一只,却是唯一的凤。”
陈半生气的浑身颤抖,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宋运的目光。
比刀更锋利的眼神。
如果不是无名还坐在这里,自己恐怕已经被宋运剖腹取肉了。
“这少年与我剑道颇有渊源,此事木已成舟,感叹亦是无用。”
无名不愠不火,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剑鞘。
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多了几丝激昂。
“这次造反,我陪你!”
围住营帐的数千兵丁缓缓散去,远处已经燃起了篝火。
在风里翻涌的号角声在惨白的天空下滚滚前行。
空气中飘来糙粮米饭特有的香气。
如此庞大的军队,用餐时竟然一丝喧哗都不曾有。
“其实也不必强求,既然我等决意要做这件大事,那我身上的蛊毒去或不去,都不太重要了。”
宋运虽然说的轻松,面上却都是惋惜的神色。
“只是这身拙骨劣脉白白糟践了我的九年凤。”
无名没有反驳。
陈半生默默无言。
宋运的话虽然难听,却是事实。
无论他能领略多高深的剑意,内周天又是如何的光风霁月,气势磅礴。
但拙骨终究是拙骨,劣脉永远是劣脉。
就像一颗被掩埋在无尽深渊的稀世珍宝。
或可观,或可察,但终究无法触摸。
无名正惋惜间,突然心中灵光一闪。
以大柱子的心机和修为,自然是不难看出陈半生的状况。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引诱陈半生吃下九年凤?
莫非是他发现了什么?
与此同时,宋运也抬起头来。
二人视线相交,各自了然。
只有一个笑的痴痴傻傻的大柱子,斜靠在巨大的座椅旁。
“我能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吗?”
无名开口询问,大柱子疑似与巫族有渊源。
而巫族早在二十年前的颖水之战被宋运斩尽杀绝。
这是灭族之恨,大柱子做这样的事,背后必有隐情。
“因为,他是传说中那个人。”
大柱子回答的很含糊,看起来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
“元帅在当年的颖水之战之后恐怕就有了造反的念头吧。”
“两国交兵,各有死伤,我其实也没什么好恨你的。”
“让我恨的,也只有那些高高在上宗派,他们玩弄着一切,掌控着一切,整个世间不过是他们玩乐之所而已。”
大柱子的话好像和无名的问题没什么关系。
可是又有些隐约的脉络。
“想造反,就要有一个必须造反的人。”
“这等天厌地弃之人,除了造反,那还有什么路?”
陈半生隐隐感觉到大柱子所谋甚大,不仅算计了他,好像把无名,宋运和整个西狄都算计了进去。
心机之深沉,让人生畏!
第二十一章 所谋甚大(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