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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秘钥初现杀机至[1/2页]

霓虹夜骨瓷白 壹嘢督鸠呱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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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钥初现杀机至,幽渠尽头悬棺疑。
     生死一线寻旧秘,骨瓷血咒几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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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并非错觉,它如同无数细密的冰针,刺透了阮白釉和沈青临的每一寸肌肤,直抵骨髓。水面那道不属于他们的涟漪,此刻已经扩散到了他们脚边,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
     “沙沙……”
     金属刮擦砖石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为清晰,也更为迫近。这一次,他们甚至能听到那声音之下,一种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如同濒死野兽的喘息,在死寂的暗渠中回荡。
     沈青临几乎是本能地将阮白釉拉到自己身后,手中的工兵铲横在胸前,手电的光柱如同一道颤抖的剑锋,死死地锁住他们来时的方向——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威廉家的杂种,果然阴魂不散!”沈青临低声咒骂,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他能感觉到怀中皮革册子的冰凉触感,那本可能承载着一切真相的秘钥,此刻却像一块烙铁,烫得他手心发麻。他们离真相如此之近,却也离死亡如此之近。
     阮白釉紧紧攥着沈青临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心跳如同被困在胸腔里的野鸟,疯狂地冲撞着。渠水的冰冷与身后的阴寒交织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手电的光芒同样投向黑暗,与沈青临的光柱并列,试图驱散那未知的恐惧。
     黑暗中,一个高瘦的轮廓缓缓浮现。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确的计算,不带一丝多余的声响,除了那刻意为之的金属刮擦声,仿佛是在宣告他的到来,也是在享受猎物濒死前的恐惧。
     终于,他走入了手电光柱的范围。
     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男人,面容苍白得近乎病态,如同常年不见阳光的苔藓。他的颧骨高耸,眼窝深陷,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在光线下闪烁着一种偏执而狂热的光芒,仿佛两簇幽冷的鬼火。他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深色防水风衣,即便是在这污秽的暗渠中,也依旧保持着一种诡异的体面。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几缕发丝垂下,遮住了部分眼睛,更添了几分阴鸷。
     他的手中,提着一柄造型奇特的金属长杖,杖头似乎是一个扭曲的鸟爪造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那“沙沙”声,正是这金属杖头不时刮擦石壁发出的。
     “真是感人的一幕,不是吗?”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腔调,仿佛毒蛇在耳边吐信,“两位为了‘家族的遗产,可真是费尽了心思。不过,现在看来,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他便是威廉家族在雾港市的最后血脉,亚瑟·威廉。一个如同其先祖般,被诅咒与执念彻底侵蚀的灵魂。
     “亚瑟·威廉,”沈青临的声音冰冷如铁,“你们威廉家的肮脏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亚瑟发出一声低沉的笑,笑声在狭窄的暗渠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了断?沈先生,你似乎还没明白。这从来都不是一场可以‘了断的游戏。这是宿命,是血脉的传承。那本册子,是属于威廉家的东西,它将指引我完成先祖未竟的‘伟业。”他的目光贪婪地落在沈青临紧握着册子的手上,那种眼神,如同饥饿的狼看见了最鲜美的羔羊。
     “痴心妄想!”阮白釉冷斥道,声音因愤怒而带着一丝颤音,“你们家族犯下的罪孽,用多少人的鲜血都无法洗清!还想继续下去?”
     “罪孽?”亚瑟的眉头微微挑起,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美丽的小姐,你所说的‘罪孽,不过是凡人对未知的恐惧罢了。我们是在追求永恒,追求一种超越生死的艺术!而你们,不过是这件艺术品上,微不足道的……祭品。”
     话音未落,亚瑟动了!
     他手中的金属长杖如同毒蛇出洞,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刺沈青临的面门!
     沈青临早有防备,猛地一矮身,手中的工兵铲向上格挡。“当!”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在暗渠中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火星四溅,照亮了亚瑟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
     “青临小心!”阮白釉惊呼,她看到亚瑟的攻击并非只有一招,长杖被格开的瞬间,他手腕一翻,杖尾如鞭,横扫向沈青临的下盘。
     沈青临反应极快,借着格挡的力量向后急退,同时工兵铲下压,险之又险地挡住了这刁钻的一击。然而,脚下的淤泥湿滑,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有点意思。”亚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看来,你们并非只是会躲藏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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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临稳住身形,将皮革册子塞进怀中,对阮白釉低声道:“往里走!这里太窄,施展不开!”
     他们来时的通道已经被亚瑟堵死,唯一的生路,便是暗渠的更深处。
     阮白釉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点头。
     亚瑟似乎看穿了他们的意图,冷笑道:“想跑?这暗渠的尽头,可是为你们准备的绝佳葬身之地。”他再次挥舞长杖,攻势更加凌厉。
     沈青临凭借着常年锻炼的敏捷身手和工兵铲的便利,勉强抵挡着亚瑟的攻击。但亚瑟的杖法诡异狠辣,招招不离要害,显然是经过专门的训练。更糟糕的是,这暗渠狭窄湿滑,极大地限制了沈青临的闪避空间。
     “噗!”一声闷响,工兵铲的边缘划过亚瑟的手臂,带起一串血珠。
     亚瑟吃痛,动作微微一滞,眼中凶光更盛:“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的求生欲。”
     趁此机会,沈青临一把拉住阮白釉,转身就向暗渠深处奔去。冰冷的渠水没过他们的小腿,每一步都异常艰难,水花四溅。
     “哪里逃!”亚瑟怒吼一声,紧追不舍。金属长杖在石壁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如同催命的符咒。
     暗渠蜿蜒曲折,手电的光柱在前方不断晃动,照亮着湿滑的石壁和深不见底的黑暗。他们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只知道必须远离身后那个疯狂的追逐者。
     阮白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清晰地听到身后亚瑟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以及那柄长杖破空时的呼啸。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咬紧牙关,拼命跟上沈青临的步伐。
     沈青临一手紧握工兵铲,警惕着后方,另一手紧紧拉着阮白釉,尽可能地为她分担阻力。他能感觉到阮白釉手心的冰凉和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绝不能让她出事,也绝不能让那本册子落入亚瑟手中。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的暗渠似乎豁然开朗。
     手电光柱照射出去,不再是狭窄的通道,而是一个相对宽敞的地下空腔。空腔的穹顶很高,水滴从钟乳石般的结构上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空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空腔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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