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把榆阳国的王妃也一并掳走。
期间,榆阳国上下竟无一人敢出面阻拦,榆阳开国皇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王妃被带走,甚至好言相劝自己的女人,让她从了大晋那位皇子。
更是有传闻,那位皇子当年在榆阳皇城住了半载有余,期间将榆阳国开国皇帝赶出了皇宫,而他则是和那位王妃在其中行苟且之事,甚至每日榆阳开国皇帝还得亲自进宫去安抚王妃的情绪。
当然,这不过是传闻,少年早已经不得而知真假。
不过有一点,他万般确定,榆阳国之所以能在大晋眼皮子底下立国,就是因为大晋京城内有人在撑着腰。
榆阳国对于那位凭空失踪的王妃的解释只有四个字:
染疾而亡。
甚至装模作样的立了一处规格极高的陵寝,只不过里面存放的是衣冠而已。随后更是将关于王妃的所有文字记录尽数焚烧殆尽,将当初囊括一股肱股之臣在内的知情者尽数抄家斩首,这件事才算是抹平过去。
对外是说,榆阳进贡给大晋皇宫的秀女被某位皇子相中,有幸成了妃子。
少年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委,只不过这件事仅限于他父子三人知情罢了。
中年武夫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少年内心的伤疤,他抬起脚,又狠狠地一脚踩碾在后者的额头上,骨头发出嘎吱声响。
“在你没实力之前,最好连动心思的年头都给打消掉!”
“榆阳和玉宫王朝眉来眼去,真以为大晋朝廷会不知道?大晋周围几十个小诸侯国,朝廷之内早已经被渗透得如同筛子一样,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大晋第一个知情,说难听点,说不定你的那位皇兄,就早已和大晋朝廷暗通款曲,真以为有不透风的墙?”
中年武夫收脚,脑袋几乎完全嵌入势必之中的少年已经看不清表情,只是呵呵冷笑起来。
“五十年斩道境武夫?你想笑死老子吗?”
少年闭口不言。
中年武夫继续道,“知道老子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带你走出榆阳国游历吗?”
少年默不作声。
“因为这次沉碑宗的这次浑水,要远比你想象中的更深不见底……”
说到这里,中年武夫适可而止。
南顺沉碑宗的事情,他也只是听闻一二,仅仅只是他听闻的,就足以称得上是‘骇人听闻,直白一些,别说是榆阳国,连大晋朝廷都未必敢涉足太多。
其中涉及到诸多玉鼎洲道统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背后无宗门撑腰的五境武夫能知道的是啊。
“说不定,等你游历这趟回去之后,榆阳和南顺就已经灭国了,而你也不过是条亡国丧犬!”
血肉模糊的少年张了张嘴,也只剩下呜咽浑浊声。
中年武夫不吝再给他伤口上撒一把盐,冷笑道,“你的那位生母,虽说现在是大晋京城中的皇子侧妃,说一千道一万,她的出身遭人嫌弃,即便那位皇子有大希望成为大晋下一个登基称帝的人,但‘皇妃这个头衔名号是绝对沦不到她头上的。大晋朝廷当真要灭了榆阳国,是她一人之力拦得住的?”
少年喘着粗气,一双手捏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他此前曾询问过父王,当年来榆阳国的大晋皇子到底是哪位,可他父亲摇头不语,怒斥了他,只是让他晚上陪着自己去一趟生母的陵寝祭拜。
夜里二更,少年跟着父王去了陵寝外,两人一路默默无言,烧纸祭拜之后,就各自回去。
从那之后,少年心中就依稀猜到了,那位‘好人妻的大晋皇子,排行第二。
这位大晋二皇子,如今三十多岁,是几位皇子之中最有望继承大统的几人之一。
中年武夫随手甩下一瓶药丹,冷声道,“老子没那么多耐心和精力浪费在你身上,按照之前所说,最多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内二境底子打不牢固,我就另寻别的弟子,至于教给你的一身本事,也会尽数收回。”
所谓的收回本事,实则也简单。无非就是打碎他的心湖丹壁,断了他的长生之路。
说完,中年武夫转身就走。
少年瘫坐在地,手握药丹,自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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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鹤峰。
许仙算是度过了最漫长的一个夜晚。
一天之内吃了老庙祝五拳,浑身骨头都如同断裂,一脸血污的许仙到了如今反而不吝惜药丹,张嘴吞下五六枚,而后强撑着开始练刀。
内心里,反而期待着下次能再多吃几拳。
喂拳如同打铁,多多益善,对于武夫来说,只要打不死就足够了。
服用了药丹,一夜之间伤势好了个差不多。
到了第二天,许仙反而期待着老庙祝的到来,他要求也不高,相较于昨天,能再多吃两拳就足够了,至于之前所想的拉开拳架能趁机还手这种奢望,早就打消掉了。
能在老庙祝的拳头之下撑着心湖中的那口气,就已经弥足珍贵了。
依旧是临近中午,老庙祝才姗姗来迟。
晌午四拳,傍晚四拳。
许仙一天时间,几乎都躺在地上倒抽冷气疗伤。
第114章 榆阳吴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