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打听下刚才的美人是哪家的。”
“小人遵命。”
另一边燕承天和验尸官跟去义庄,和仵作一起验尸。
仵作小心剪掉单衣,四肢的伤口暴露无遗,捂着口鼻的验尸官看得凉飕飕,“被鱼吃了?”
仵作仔细检查下体的伤口,摇头否定:“伤口边缘的皮肤遭到啃食,但是断骨处却利落,是被人砍掉的。死者四肢的断骨虽有些参差,但确实由利器砍。”
“本官赞同,鱼虾无法咬断骨头,恐怕死者下水前便没了四肢和命根子。”燕承天拧紧眉心,一切看来属于仇杀。
“死者后脑勺遭钝器袭击。唉,里面都藏鱼卵了。”
闻言,验尸官和燕承天一阵不适。
“仵作,能否推断死者死了多久?”
轮到仵作愁眉苦脸。“尸体经过水泡会令死亡时间产生偏差,而尸体在水中的腐烂速度比陆地慢几倍。由于尸体绑了重物沉河底,浮上水面的时间也作不了准,小人只能大致推测死者死了个把月。”
燕承天捂着口鼻叹气,符合大娘说的失踪一个月。
椭圆形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木板上,灰白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横梁,诉说冤屈。
“咦?”仵作忽而轻呼,他指着死者肚皮曾擦伤的皮肤,磨损程度严重。“大人,死者生前有过挣扎,皮肤磨损粗糙,像是与地面摩擦。”
“肚子摩擦?”验尸官感到不可思议,脑海呈现一个没有四肢的男人,在地面艰难爬行的画面。
“人被砍了四肢未必立刻死去,其失血的过程中会抽搐或挣扎。”
可见凶手的仇恨多深,活生生折磨死者甚至砍命根子。可惜他们无法根据尸体看出凶杀地点,线索就此断裂。
燕承天回去升堂,意图挖掘更多线索。
今天的案子异常奇怪,同时来报案的大娘和大叔互不相识。大娘的夫君失踪,而大叔则是女儿失踪,奇了。
老百姓早就围在公堂外面等待,得知大娘的丈夫死去,报案的大叔流泪满面,担心女儿也死去了。
公堂上的两人哭哭啼啼。
燕珩总担心妹妹会不会做噩梦,劝她一起回内宅。
“要么二哥先回去,我听一会。”
燕珩:“……”
他还是留下来陪妹妹好了。
相反宛舒极度希望燕珩回内宅,不然他没机会接近燕二姑娘。他很忧伤,阿旭转眼将要娶燕二姑娘的大姐,自己却情路坎坷。
阿旭那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
燕承天终于回来升堂,问大娘其丈夫生前有没有仇家、失踪当天的情形。
“相公失踪当天照常去市集卖菜,巳时回家。午后到菜田干活,晚饭后他和朋友去喝酒,谁知一夜未归。民妇问过与相公喝酒的朋友,他们没有跟人发生口角,戌时末就各自回家。”
“那平日可有仇人?”
“平日卖菜的时候确实与旁边的摊位争吵过,但都是小事,第二天大家就忘了。大人,菜贩之间争吵很常见,其他菜贩也吵过。”
线索又断了,燕承天只能从死者曾去的酒馆入手。
一三零、可怕的浮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