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讲给那几个人听课,愿意听就听,不听拉倒,其实很多人都是跟风、无坚持,心里面对知识还是有渴求、有敬畏的。
原以为当老师跟当医生一样都是只靠知识就可以,没想到还能遇上这种事,无聊。以后要还有人找事儿,我还罢讲……
哈哈,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任性?李大哥,你说最恰当的做法该是什么?”
关心人还被反问?李钧觉得可能是他问话的方式不对,看看那两位,那两位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个将他媳妇扶着坐下,一个把水杯往他妹妹跟前推了推,好像制造了一场矛盾、弄晕了一个人、罢了一堂课,还告了一场状的事都不是事。
一个孕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将人弄晕,就不觉得有点骇人听闻?
“你李大哥觉得你火候拿捏的还没到时候,”六哥开始一本正经的演绎:“明天到了关老头办公室再哭一场。”
“六哥——”赵琳脸一红,扬手就要拍人,
“我那又不是真哭,不对,也是真哭,真哭是因为担心明戈和你,跟那事没关系。
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关院长把那几个跟风话多的摁住,我就该上课还上课,那是我的工作,我把我该做的做好,别人,爱怎样怎样。
你们是不是担心我明天一进教室,甚至一进医院会被人用那种眼光看,再不就是传出来什么我不守纪律、搞特殊的闲话,应付不了?”
“你这不也挺明白?”李钧心道。
却是没等他想好该怎么表达,就听王明戈开口:“再敢话多,提脚脖子扔出去。”
“费那劲,直接请辞,谁愿干谁干!本来就是给他们帮忙,挣的钱连买个核桃都不够。”六哥补话。
又是核桃!对,不仅核桃,还有榛蘑松子,还有秦霞的狗……李钧的脑子开始开飞机,从东省起飞,到东北,然后再返航。
着陆后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低头看手里的杯子:我的担心多余,纯属多余。
第二天一早返回县城时,大贵婶子也坐在了车上,明戈和六哥要带她去见张叔。
四个人坐后排,赵琳竟然是最占地方的,那三个一个比一个瘦。
担心挤着她的肚子,大贵婶子干脆把美华揽到了她自己怀里。
姑姥娘接了任务要在路上安慰安慰大贵婶子,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田大贵真是被人害了。
农村老太安慰人的方式,跟他们见识过的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老太太说:
大贵命薄,享不了闺女小子的福,你都替他享了,等再见了他好使劲显摆显摆……
咱们娘们儿一样,你还比姑强,姑是打三十岁就一个人拉拔孩子,怕啥,不怕,作难的时候觉得是在爬山,爬到顶了再回头看看就觉得也没啥……
啥日子都是人过的,往前看,过儿女的日子,你看姑这会儿不是全全乎乎的,孙子孙女侄孙女侄孙女婿都有?
……
没有大道理,甚至都不像是在安慰人,但不隐晦,不遮掩,敞敞亮亮,像这季节的雨,润物无声。
大贵婶子听进了心里,叹几声气,抹几把泪,一下一下的点头:
“姑,我都知道,两年多了,最难的时候过去了,花儿的病快好了,小路也知道上进,我这还有工资领着,日子往前看,不怕!
这还找到了害死大贵的人,心里头恨是恨,也松快了……”
第340章 炒茶&劝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