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姝耸耸肩，“你继续。”
燕?默了默，继续，“在我眼里，她太好了，我自然不愿意让她跟着我受委屈。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我努力讨好我父亲，在公司更努力工作，只为了成为燕氏的继承人，让她成为燕氏的少夫人。”
“可就在我为了我们的将来努力的时候，她和我弟弟发生了关系……”
他说到这里，神色间浮出些痛苦，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其实他还是没有完全释怀。
燕姝蹙眉，“真的是她吗，会不会是别人假扮的？”
就好像在大燕，跟燕晟发生关系的人，其实是兰茵。
燕?唇角苦涩，“我会认不出自己爱的人吗？”
燕姝若有所思，“这也不一定。”
和燕姝说这样的事，燕?其实也有几分别扭，可燕姝已经长大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一直误会自己。
他叹了声，“你妈妈如果没做过，她不会承认。”
燕姝眉心收着，还是点头，“那好吧。”
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她也不能完全用那个世界的来带入。
或许这个世界没有兰茵，一切的因果就只是她母后自己。
所以她问，“那然后呢，你就放弃了，离开了？”
燕?弯唇，“不然呢，我还能做什么？”
何况那个时候他也很年轻，还不够沉稳。
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太过痛苦，当下便放下一切远走他国。
他以为，时间会磨平一切。
可后来，他无意间知道燕晟出轨的事，担心兰漪会难过，还是没忍住回来了。
然后，他和她发生了关系，有了燕姝。
只是那时候兰漪不愿意跟燕晟离婚，甚至她还告诉燕晟她怀孕了，说燕姝是燕晟的孩子。
燕?能理解兰漪，毕竟那时候的燕晟，已经是燕氏的掌权人。
可理解，也不能让他不痛恨。
对兰漪他一直是又爱又恨。
偏偏舍不得，又放不下。
所以他再次离开，一直到不久前，燕姝要结婚了。
燕姝是他唯一的女儿，这么多年，他一直暗地里关心她，他想看着她结婚，所以他回来了。
结果没想到，他和兰漪说话的时候，被燕姝听见了。
燕姝当然不愿意承认他，让他走，不愿意认他这个爸爸。
他们的故事，和另个世界的有差别，却也不算太大，燕姝并没有多惊讶。
她听完后只是好奇，“你们现在什么情况？她和燕晟，离婚了吗？”
对于她直接叫燕晟的名字，燕?虽疑惑却也没问，他只是摇头，“没有。”
燕姝，“？”
燕?笑笑，“所以，你刚才问我的那些如果……”
他顿了顿，闭眼轻叹，“我只能回答你，我爱她，可我也恨她。我的确放不下她，可我再放不下，我也得不到她。如果真有你说的如果，我倒是愿意，或许死在她手里了，一切就能烟消云散了，就再也不会有所谓的爱和恨了。”
“而不是像现在，我和她，我们之间，永远会维持这样的状态。”
让人痛苦而绝望的状态。
他深呼吸，重新睁开眼看向燕姝，唇角带着温柔的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其实不会再留在这里……”
燕姝轻抿唇，目光微抬，看向病房门口，笑了笑，“妈妈，你来了。”
病房门口站着的女人，优雅而美丽，神色同样很温柔，是燕姝记忆里的母后和妈妈的样子。
她从未想过，这样温柔美丽的妈妈，一颗心却比任何人都要狠。
可好像，也不能怪她。
人都是自私的吧。
她不过是犯了很多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燕?在听到燕姝的话后眉心微动，随后缓和了神情，回头，看着门口的人弯唇，柔和道：“来了。”
兰漪也笑了笑，点头“嗯”了声，她走进来，站在床边摸摸燕姝的头发，“你终于醒了，快吓死妈妈了。”
燕姝看看她，又看看燕?。
不由感慨，他们两个人真是表演系的王者。
离开医院的途中，燕?开车，兰漪坐在副驾驶，而燕姝坐在后座。
她偏头看着车窗外，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听着前排两人商量去哪儿吃晚饭，她忽然轻声道：“我想去看看容怀。”
这个世界的她昏迷了快一个月，容怀早已经下葬了。
现在她想去看他，只能去墓园。
燕?和兰漪都蹙了眉，燕?道：“现在太晚了，明天一早爸爸陪你去好不好？”
燕姝睫毛轻颤，看着车窗外逐渐亮起的路灯，轻声道：“可是，他在等我呢。”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指尖很凉，可没有人会握紧她的手了。
燕姝眼圈忽然就红了，醒了这么久都没哭，这会儿却控制不住的鼻酸，她吸吸鼻子，又低声说：“爸爸，我想他了……”
第119章 我爱她，也恨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