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程如圭这个不偏不倚的人就是黄伟胜和裕禾都想拉拢的人。你看看宴席上,黄伟胜和裕禾两个人,都在和程如圭套近乎,还有金子民。只是,程如圭稳坐钓鱼台,来者不拒,却也打哈哈,谁也不得罪。
这场演戏,端的是各有心思。
程如圭喝了点酒,佯装酒沉,慢慢走出了船舱,在甲板上坐定。头顶明月在天,湖中画舫游弋,舫中传来歌声琴声,合着远处花魁精选的乐声歌声。端的是纸醉金迷、绚丽多彩。这样的时光,让程如圭想起了京城的亲人。
算算,四年又二个月,当初来扬州时,福妞才两岁。现在,福妞六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皇上才会让他回京。此地虽好,却不是吾家啊。
“元衡兄,前段时间家中是不是有京中来人?”
黄伟胜也出来了,就便坐在程如圭不远处,晃着脑袋问程如圭。程如圭马上就想到了萧景宸,这事他并不打算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做事从来都是明明白白,是什么就是什么,该让你知道的,让你知道。不该让你知道的,你就是一点风声也别想打听到。
“不瞒良安兄,前些时日,确有京城来人在家中暂住。”
“哦?何人?是元衡兄的家人吗?程五爷?”
程如圭摇摇头,他不相信黄伟胜不知道燕王世子住在他家。但黄伟胜既然打马虎眼,他也打马虎眼,官场上,不会打马虎眼的不是好官。
“是燕王世子。”
“啊?燕王世子?元衡兄,这,这......”
程如圭一脸无奈地拍拍黄伟胜的肩膀。
“原本,弟还想去告诉良安兄一声,但燕王世子叮嘱弟不得声张,他只是南下寻访镇国将军的儿子,不能惊动地方官员。弟无奈,只能缄口不言。”
“镇国将军的儿子?”
“是啊,郑长辉,镇国将军的遗腹子,被人拐到咱们扬州了。你说这叫什么事?郑家现在可就一根独苗苗,也不知道下人是怎么看孩子的。亏得郑长辉机敏,扔下了求救布条,被我的家人捡到,弟起初也不想管这闲事,但内人这段时间不是一直病着吗,弟就想着,做点好事,积点阴德,说不定内人的病慢慢就好了。所以,弟就派人去寻找了。当初弟也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谁,只是纯粹想做点好事,也没想和金钱坊的人怎么样。到了金钱坊,见到了七八个孩子,弟也不知道是谁写了求救布条,又担心这些孩子回去后再被虐待。良安兄大概也有这种感觉,以前孤身一人不觉得,但自从做了父亲,有了福妞,弟就不能看到那些孩子被虐待。弟索性把那八个孩子都带了出来。回到家中一问,才知道竟然是镇国将军的遗腹子郑长辉。”
黄伟胜当然知道程丁从金钱坊弄走了八个孩子,当日老丁带着人打进金钱坊,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得了消息。但是他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没有行动。
程丁是程如圭奶兄,是程如圭第一得用之人,程丁出面做的事,就是程如圭做的事。黄伟胜想等等看看,程如圭想做什么。没想到,程丁带着八个孩子回了程家,然后程如圭的大舅子突然被撸了差事,再然后吴夫人带着人去城外别院小住,那些孩子也被带去了。
这些都是能打听出来的,至于镇国将军遗腹子,他还真没打听出来。程家就是一个铁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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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都是好兄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