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福妞，好福妞。你现在就回去，去找你娘，就说三姨能生儿子，生了儿子让你娘养着。只有这样，你娘才不会被你爹休掉。明白吗？京城程家，是不会让你爹断了香火了。福妞想想，你六岁了，你娘还没有生出儿子，若是京城程家给你爹纳个小妾，外面那些狐媚子整天和你爹勾勾搭搭，你怎么办？你娘怎么办？那些狐媚子再生个儿子，你爹还会疼爱你吗？到时候你娘还不是整天要以泪洗面？福妞，听三姨的，快回去，给你娘说，你娘一定会同意的。三姨这是为你好，为你娘好。”
程?P笑了，咯咯咯的笑了。
“三姨，你真好，什么都想着我娘。福妞先谢谢你了，你真是我娘的好妹妹。不过，你说外面那些狐媚子和我爹勾勾搭搭，那你呢，你能保证进了我家，不害我娘？你能保证生了儿子后不母凭子贵？你能保证永远做小妾？”
吴莲莲此时却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能，能保证？只要让三姨进程家，三姨什么都答应。”
程?P收了笑，冷冷地看着吴莲莲。
“既然三姨什么都能答应，那去母留子也能答应吧？毕竟三姨是真心为我娘好，只想给我娘生个儿子。三姨你也知道，大家族都是这样，为了不让低贱的小妾带坏了子孙，都会去母留子。我们程家虽然算不上大家族，但在子孙后代这件事上很重视很慎重，三姨可要想好了。三姨也知道我爹我娘宠我疼我，我回去就跟我娘我爹哭，就说我想要个弟弟，让三姨进门给我生个弟弟。不过，进程家门之前，咱们先说好了，你毕竟是我娘的妹妹，杀了你，我娘心里头也不好受。我看这样吧，等你生了儿子，就把你送庄子上，或者远远的送走，这辈子永远都不能再进程家，不能和儿子相认。只有这样，京城程家才不会对我娘有微辞。我说的，你明白吗？你要是决定了，我就请众人，当着外祖父外祖母大舅舅还有我爹我娘的面，咱们签上文书，如何？”
吴莲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喃喃的重复了程?P的“去母留子”四个字，重复了两遍之后，忽然明白了程?P的意思。
去母留子？不，她不能死，她不要去庄子上，不要被远远的送走。她进程家可不仅仅是为了生儿子。生了儿子后杀了她，送她走？不，她怎么能离开呢？离开了还怎么做程夫人？还怎么享受荣华富贵？
程?P在吴莲莲愣怔的时候，冷笑着放下了首饰和银票。吴莲莲还真是执迷不悟啊。她说的那番话，是最后的底线。如果吴莲莲咬牙认了，她或许会网开一面，想法子把李贵那边退了亲，或者吴莲莲继续嫁给李贵，她会求爹爹给李贵找个差不多的差事，让吴莲莲后半生不至于吃苦。但是现在看来，她高估了吴莲莲，低估了吴莲莲对程家的的执着。
罢了，吴莲莲以后，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青杏从头至尾都参与了这件事，最不耻吴莲莲这样。瞟了一眼程?P放在桌子上的首饰和银票，状若不小心地说。
“小姐，听说那李家穷得叮当响，聘礼的钱都是借的。哎，这要是成婚的钱也是借的，那饥荒，可就大了去了。三姑娘嫁过去，肯定会受苦的。真是造孽啊。”
程?P瞥了青杏一眼，慢悠悠往屋外走。从她进门到现在，吴莲莲一个字都没有问吴老爷子，没有问吴老爷子现在如何了？能不能说话？能不能走动？吴莲莲，凉薄至此啊！
出了吴老太太的院子，正好遇到吴飞燕，程?P忽然冲吴飞燕笑了笑。
“燕表姐，我来给三姨添妆，你把借我的首饰还我。我拿它们给三姨添妆。我娘添的首饰和银票，我觉得太少了。”
第77章 无可奈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