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落笑了笑，这确实是江离能说出来的话。
宁叫别人难受，也不让自己不好过。
但很快她又红了眼眶，语气哽咽地回答:“好。”
冰流峰峰顶，院内。
楚云落同往常一样在浇花，
这些花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开了，姹紫嫣红，美艳异常。
在以前，
这冰流峰内除了人，再也没了其他活物，
如今这些花朵，却为冰流峰增添了一抹生机。
“师妹，来下棋！”沈岐小心翼翼地端着棋盘走过来，他察觉到自家师妹状态似乎有些不妙。
以前他们二人师尊坐化之时，楚云落就是这般模样，
虽看起来正常，但却是极不正常的……
要说楚云落心中有何物，那沈岐定会说，除了修行就是师尊了，
他这个作为师兄的，都不知道排在哪个旮旯儿里。
“别踩到我的花！”楚云落推开沈岐，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它们。
“这不就是些凡间的普通花朵吗?你要是喜欢，师兄将天玄大陆最美的花都给你买来！”
“我不要。”楚云落素手轻挑，将泥土挖得松软了些。
沈岐见楚云落手上染了污垢，忍不住道:“师妹，你不是有洁癖吗，平时都不会做这些的……”
楚云落的手顿了顿，她轻声道:“可是师兄，我只有这些花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岐斟酌语言，缓声问道:“莫非这些花，是江离种下的?”
楚云落闷声“嗯”了一声，随后不吱声了。
过了许久她才问道:“师兄，我以前对弟子的表现，真的很差劲吗？”
“没有没有，师妹你可是人称‘云落仙子，清冷如仙，哪里会是个差劲的人！”沈岐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
但是在楚云落冷淡的目光下，他弯了弯身子，像蔫了的茄子。
沈岐待楚云落如亲生妹妹一般，见不得她受委屈，
如今这副模样，还是让沈岐忍不住了:“其实，有那么一点差劲，但绝对不多……”
“你信我，真的不多！”
“好吧，其实是挺差劲的。”
沈岐终于妥协:“你独宠萧辰一人，冷落其他弟子，这件事上确实做的不对。”
“而且对江离的态度极为恶劣，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喜欢萧辰……”
“不过我知道师妹你心中有分寸，师徒禁.恋，为世人不齿，虽萧辰跟江离相比跟你亲近一些，但在正常的师徒关系之内，所以师兄我才放心下来。”
“我只是没想到，后来师妹你……竟然那么果断地杀了萧辰……”
“我现在已经看不清师妹你的想法了。”
沈岐叹息:“师妹你一直都比我聪明，且一直都在追求无上大道，未曾停下过，如今怎么又会在江离的事情上如此纠结呢?”
“师妹你虽然做法不对，但后来已经弥补，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楚云落打断沈岐的话:“师兄，若我问心有愧呢?”
“我对江离，从来都没有不愧疚过。”
“我喜欢上了自己的徒弟。”
“师尊若还活着，可能会将我逐出师门吧。”
“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
沈岐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听到楚云落的这些话时，有震惊、愤怒，而后又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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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若我问心有愧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