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呢，元素力这种东西没有那么简单。当你的元素力转换率足够高了，使用元素力的熟练度更加强了，能够一次性使用的元素力足够多了，比肩神明这种事也不是不能想象。不过嘛，这也得是练了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比肩……神明！？”
绫华对我妻所描述的这些东西感到大为震撼，先是一套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元素理论，然后又说人类可以比肩神明。
从来没有人敢说人类也能比肩神明，因为他们的力量与神明相比实在太过渺小，渺小到近乎是大海中的一粒沙子。
她曾听闻过这样一个故事：这两百年前，曾有一位将剑术练到极致的武士向雷电将军发起挑战。对局中，雷电将军只出了一刀。可纵使这位武士使尽全身解数，也终究难抵雷电将军的那一刀。
绫华有些呆滞，她是不相信人类能够拥有比肩神明的力量的，但这句话是从师傅的口中说出，身为漂泊四方的浪人，说出这些话肯定是有他的经历和依据。
“人类真的能够比肩神明吗？”绫华坐在石头上仰望夜空，无数的星辰组成了浩瀚的星海，自己想必是那些星辰中的一个，可是星辰怎敢与月光争辉。
“当然可以。”我妻背着月光，阴影洒向了地面。
此刻在绫华的眼中，这个明明只见过两次面的师傅，他的背影为什么在这一刻却如此的伟岸？
“人类之所以信仰神明，是因为他们相信神明会为他们带来自己所期待的力量、财富、名誉……可事实上神明并不能做到这些，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守护一方的安定。”
“那他们最终的成功靠的是什么力量？”
我妻右手握拳，扣住了自己的心口，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喊出了那个力量的名字：“勇气。”
“他们忘记了身为人的勇气，把自己的一切成功归结于信仰的神明。他们歌颂神明，赞扬神明，却迟迟没有回想起当初下定决心的勇气。”
“人类从诞生之初，从捧起第一缕火到烤熟第一份食物，这都是人类的勇气。无论是需求，理想，还是妄想，甚至是欲望，倘若没有勇气，我们寸步难行。”
“所以，绫华，与其赞颂神明的伟大，不如歌颂人类的伟大吧！勇气的赞歌才是属于人类自己的赞歌！比肩神明或许是一个比登天还要困难的梦想，但勇气会为你筑起通往天空的高塔。”
一阵在镇守之森罕见的大风呼啸而过，我妻的衣襟被撩起吹得猎猎作响，他矗立在那，像一个巨人。
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刚才我妻所说的话只是纯粹的妄想罢了。但此刻，却在绫华的脑海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勇气的赞歌才是属于人类的赞歌……”绫华凝望着师傅的背影，眼中的流光闪烁，除了兄长以外，她是第一次如此打心眼里敬佩一个人。
他的理念很崇高，很单纯，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仿佛一团火焰在熊熊地燃烧，感染着身边所有人。
“师傅……”绫华有些激动，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我相信师傅，人类总有一天能够比肩神明！”
斑驳的月光下，有关人类与神明的话题到此结束了，两个身影开始了对元素力的进一步探讨。
许久之后，绫华在我妻的指导下，总算是能够自主感受到神之眼对外界元素力的转化过程了，但如果想要进一步控制还为时尚早。
不过，对于元素力的转换还是非常考验体力和精神力的，绫华气喘吁吁地瘫坐在之前的那块石头上，香汗浸湿了身上的道服，少女青涩的曲线被勾勒了出来。
不算丰满但却恰到好处的胸，圆润又不失紧致的臀部，再加上一头秀丽的白色长发，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小说女主角模板！
我妻打量着今天的训练成果，也算是达到了预期水准，而且看绫华的状态也有些劳累了，于是对她说道：“今天的训练就到这，回去好好休息，毕竟提高元素力转换率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绫华长舒了一口气，提高元素力转换率的训练强度真不是一般的大，不仅要控制元素力的输出，还要在元素力消耗完后提高神之眼的效率及时进行补充。
按照师傅的说法，这两步本是同时进行。但以绫华现在的水准，这种高难度技巧要完全掌握还是太早了，于是师傅便让她分开训练。
可就算是将这两个步骤分开训练，所需消耗的精神力和体力也不是一般的训练能够比得上的。
就在绫华为自己何时能够学会这个技巧而发愁时，突然间，她冒出了一个想法：师傅究竟到达了什么样的水准？
她有些好奇，这个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在心智和实力上都远超于作为神里家大小姐的自己，很难想象他居然是一个四处游历的浪人。
于是她问道：“那如果我要达到师傅的水准，起码要是什么水平？”
“我的水准？”我妻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虽然不明白她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她，“这个简单，练到能够凝冰渡海前往璃月就行。”
“呃……”
这怕是有点困难了……
不过这也让绫华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师傅强大，果然在外历练要比被保护在温室下成长的快吗？
那自己是不是也要到外面去锻炼一下呢？
“对了，绫华，你们社奉行是负责稻妻的文化以及文献方面的，对吧？”师傅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啊。”绫华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这个你看一下。”我妻从身后拿出一卷纸递给绫华。
绫华接过打开，上面画着一些奇怪诡异的图案，看上去像是某些带着不详意味的咒语。
这正是阿蒙初来鸣神岛那天，在海滩碰见的海乱鬼留下的。阿蒙趁着夜色偷偷潜了回去，用纸和笔把这些咒文给拓印了下来。
图案的分布很有规律，大致是呈几个方向向外延展，不过其中有几个在阿蒙赶到的时候已经模糊不清，大概是被涨上来的海潮侵蚀的缘故，所以阿蒙并没有能够完全拓印下来。
“这个在你见过的资料里有印象吗？”
绫华摇摇头：“没有，不过我能确定的是，这应该不是属于稻妻的东西。”
我妻眉头一皱，仿佛确定了什么：“怎么说？”
绫华解释道：“在稻妻的神话中，大多盛行的是阴阳术，而阴阳术的基底多为五芒星图案。而这个却有六个方位，应该更偏向于炼金术之类的，可惜历史上的稻妻对于炼金术并没有太多研究，文献上没有过多的记载。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这六个方位似乎组成的也不是六芒星的图案……嗯……抱歉师傅，绫华可能帮不上忙……”
绫华有些自责地低下头，明明师傅都教了她如此重要的理论的技巧，而自己却不能够在师傅需要自己的时候发挥作用。
“没事的，我自己会
第20章 练到凝冰渡海即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