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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堂下客,座上师[1/2页]

在下贾琬,表字重光 云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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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妈的!放开老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贾珉一个措手不及,眼见东窗事发,他非但不束手就擒,反而试图负隅顽抗,手脚并用的四处招呼,还不停的吐口水,两个年轻捕快也不惯着他,牢牢的将他按在地上,一颗凸起的尖锐石块将他的脸割破,鲜血汩汩流出,疼的他“哇哇”直叫。
      见贾琬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贾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他设的局,引自己自投罗网,好来个人赃并获,不由得气急败坏,怒喝道:“贾琬!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牲,竟然伙同外人残害族人,你难道忘了我娘以前对你的恩德了吗!”
      贾琬懒得再和此等厚颜无耻之徒废一句话,朝中年捕快拱手道:“捕头,在下会将此事与孙县尉说明,烦请三位将此人押到县牢关押,三年后的今天再放他出来,在下听闻下个月县衙会组织县牢中的犯人去挖护城河,他一身的力气,关着也是暴殄天物,不如去干点活,以后有类似的活,都让他去做。”
      “好说,相公放心,小人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来啊,将贼人押回去!”
      中年捕快大手一挥,两个年轻捕快将哭天抢地,求饶不止的贾珉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夂”字辈族人看不下去了,他上前劝道:“琬哥儿,都是一家人,何必赶尽杀绝,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珉哥儿只是一时糊涂,你要是有气,大可让范哥儿教训他一顿,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别说是在县牢里关三年了,三个月后他都得脱一层皮,你大人有大量,再原谅他一回。”
      古代的监狱不像后世那般人性化,里面的犯人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吃的都是泡在泔水里的残羹剩饭,就这样还得抢,慢半拍就得饿肚子,十几个人长年累月的挤在一间肮脏昏暗的牢房里,也没有放风时间,那滋味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忍受狱卒们无缘无故的朝打暮骂,就算是被打死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还常常要和百姓们一起服徭役,干的也是最脏最累的活,生了病也没人管你,任由你自生自灭,很多犯人熬不到刑满释放的那一天就因为各种原因横死在牢房里了。
      此人口中的“范哥儿”名叫贾范,是贾家应天十房族人中唯一一个现在还承袭着爵位的子弟,因此大家都以他为首,凡事自然也听从他的指示,甚至还有人叫他“族长”,大有和京城八房族人分道扬镳,分庭抗礼的意思。
      他的祖上亦曾追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过,最高官至义军的千总,虽然官衔低,但立下的功劳不小,按理说封个伯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最后论功行赏时只捞到了一个无兵权、有俸禄、能世袭的正三品昭武将军,为何?只因他屡次纵容麾下兵士奸淫掳掠,私藏战利品,将义军赖以生存的名声都搞臭了,杀良冒功、延误军机、强抢民女的恶事也没少干,要不是看在贾演贾源兄弟俩的面子上,太祖皇帝早就把他一刀砍了。
      贾琬满面嘲讽的“呵”了一声,示意捕快将贾珉押走,别留下来碍眼了,众人见他态度坚决,便做鸟兽散了,回到卧房,贾琬将香菱扶坐在床边,蹲下身脱下她的新做绣花鞋,又褪掉白色袜子,露出一双小小的金莲,白白嫩嫩,小小巧巧的,特别可爱。
      “对不起,我昨天晚上上头了,让你遭了大罪,可还疼么?”贾琬伸手将香菱鬓角的几缕青丝温柔地拨到耳后,俯身在她光洁细腻的额头上吻了吻。
      “不疼了呢,爷,您还想要吗,香菱可以的。”香菱伸手就要去解衣襟。
      贾琬怀疑这小丫头是上瘾了,连忙制止了她,食指弯曲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刮,笑道:“傻孩子,等你养好身子再说吧,你这只专门吸人骨髓的小狐狸精,我早晚得被你吃干抹净。”
      香菱抿了抿樱唇,不好意思的笑了,这小模样太过娇羞,贾琬不禁心头一热,一股暖流划过小腹,正待更进一步时,敲门声却不合时宜的响起,贾琬拍了拍香菱的小脑袋,来到院门口,隔着上了门闩的院门问道:“哪位?”
      外面那人道:“在下是周尚书身边的门客,请小贾相公开门一叙。”
      贾琬又问道:“恕在下不识泰山,敢问是哪位周尚书?”
      “自然是应天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周敦儒花尚书。”
      说到底,应天只是一个府,最高级别的行政长官知府为正四品(京兆府知府为正三品,长安县县令为正六品,全天下独此两份),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正二品的尚书?还到此上任?不必奇怪,因为大晋实行的是“两京制。”
      应天做为陪都,它保留了一套完整的中央机构,包括六部、都察院、通政司、五军都督府、国子监、翰林院等,官吏的级别与称呼也和京官们相同,不过还是有区别的,比如六部都没有设立左侍郎和员外郎,都察院也没有设立左都御史,其中最有实权的三人依次是应天参赞机务兵部尚书、应天守备太监、提督应天军务勋臣,分别对应文官、宦官、武勋三个群体,彼此之间互相制衡和监视,继而避免某一方坐大。
      尽管应天的中央机构和长安的中央机构从名份上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但实际意义却是大相径庭,应天府没有皇帝坐镇,它的实权远比不上京兆府,相对于京兆府可以统御全国而言,应天府的主要权力范围基本上局限在南直隶。
      认真来说,应天的中央机构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再换个说法,它相当于大晋朝廷在江南地区的备份,毕竟皇帝在京兆府,所以真正的决策皆出自京兆府的中央机构,而应天没有皇帝这个主心骨,中央机构也就名不副实了。
      正是因为如此,应天各衙门多为虚职,工作很是清闲,任职的官员被戏称为“吏隐”,朝廷按月发钱发粮,但他们基本上没什么正经事可做,慢慢的也就成了养老机构,党争失败的官员多会被平调到应天,实则是贬谪到了应天。
      太祖当年迁都时选择保留应天的中央机构(尤其是户、吏、兵、刑四部)有以下三个方面考虑,一是它的存在有助于朝廷经略富庶的江南之地,无论是征收南直隶六省的税粮、还是漕运和盐引勘合、抑或管辖驻扎在南直隶境内的五十三个卫(每卫五千六百人,各下辖一定数量的千户所、百户所,隶属于五军都督府),都非常的便捷且高效。
      二是它历来都是储君们的实习地,成祖和太上皇都曾在应天府锻炼过。
      第三,京兆府(长安城)距离关外不足千里,一旦蒙古人大规模的举兵南下,形势急转直下,不容乐观时朝廷便可以暂时退守至应天,直接启用应天的中央机构,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投入使用,即便后续不能收复北方失地,但凭借万里长江天堑守住半壁江山还是没问题的,不至于到改朝换代那一步。
      但随着国朝的根基越来越稳固,昔日的心腹大患蒙古三部也在马上皇帝太上皇三次举全国之力的御驾亲征下被打到屁滚尿流,退居到了山海关之外,国朝近四十年无战事,只有一些不足为虑的小摩擦,应天的中央机构便渐渐失去了作用,无法避免的走到了一个很尴尬,也很微妙的位置,即便有朝一日被全部取缔掉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闲话少叙,贾琬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这样一位久经官场的大人物找自己这样一个初来乍到的小透明做甚,但他还是打开了院门,想看看对方究竟意欲何为,反正总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在下贾琬,不知尊上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贾琬微微弯腰行了一礼,能到尚书家里做门客的人,定不是等闲之辈,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门客解释道:“东翁很喜欢阁下所写的那首《浣溪沙》,明日是他老人家的生辰,他老人家会在府里设宴待客,特命在下来给阁下送一封请帖。”
      说着,门客从怀里掏出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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