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馆主夫人挺好说话的,她请我喝茶的时候,我就多了句嘴,你猜怎么着?
夫人觉得我的话在理儿,答应让你用藤线条儿,帮她家里的茶具摆件全都编织个底托儿!
这不快过年了嘛,那么多茶具摆件儿的又舍不得全换掉,你给编织上藤线底托,人家就当是添新了。”
陶敏说到这里,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红泥壶,指着壶身下半截的精美藤线道:“呐,这是你当初帮我弄得,多好看,我正准备拿去给武馆夫人过目呢,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正好也可以谈下工钱的事儿。”
顾成听完感激笑笑,点头答应下来。
敏姐一番好意,再说家里多个赚钱的由头,总归不是坏事儿。
正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
他虽然一直保持低调,坚持苟着发育的原则。
但苟不代表就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关起门子朝天过。
那只会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容易引起别人的猜忌。
苟之一道,讲究的是不涉险地,不形色于人前,遇事不争一时,顺势而为,只注重结果。
正常的人情往来、生活方式,该咋样就咋样,让人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所念,永远也猜不透有多少底牌。
这才是苟之精髓,乱世生存宝典。
顾成叮嘱好妹妹,跟着陶敏出了院子,朝着南边大街上走去。
镇南武馆。
顾成两人拾阶而上,经过禀报很快来到了武馆的后院儿。
“段夫人,这位便是我跟你说起的手艺人,叫顾成。”
见到武馆馆主的夫人后,陶敏率先客气介绍了下,然后便取出那只红泥壶,拿给段夫人掌眼。
“活儿倒是挺细致的,不错,”
段夫人扫了眼顾成,朝旁边的管家吩咐道:“刘管家,工钱的事儿你去跟他说说吧。”
“是,夫人!”刘管家弯腰应答。
顾成朝陶敏示意了下,便跟着刘管家离开了这里。
约么一刻钟后,顾成谈好工钱,走出了镇南武馆。
这批活儿一共可以赚到两钱银子。
许是敏姐在段夫人面前没少夸赞自己的编制手艺,那刘管家应该得到了授意,在工钱方面一点儿没压价,只是提醒顾成干活仔细些,不要碰坏物件儿。
把刘管家给的武馆牌子揣好,顾成返回家中。
下午他处理了些藤线细丝,又跟妹妹说了明天去武馆做工的事儿,眼看天色黑下来,便打算忙活晚饭。
而这个时候,院子门被猛地踹开了。
两三道身影大摇大摆的冲了进来,为首之人说话声底气十足,正是墩子。
“吆嗬,忙着呢?来吧,进屋跟你说点儿事!”墩子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哈哈,自顾自就想带人进屋。
顾成脸色冷了下来,他岂会看不出,墩子带来的人,都是刘老五的手下。
“有什么事儿这里说好了。”
本来当初那晚墩子来借钱的时候,说出那番话,顾成就想过除掉这人。
可当他跟踪墩子,亲眼看到后者跟其他人一块儿被赶出城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没想到,墩子竟然又回城了,并且还带着刘老五的人来了自己的院子。
第十章 大隐隐于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