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于是我一声令下,点起了部族里的精锐儿郎们,快马加鞭的跟着信使往无主之城赶。”
“走在路上的时候,也有不少乱窜的魔种,被我赶紧解决了。”
“无主之地的信使倒是挺惊讶的,对我说着不老战神果真不老。”
“不管他这句话里面几分是真赞美,几分是想我在支援的路上跑快点,至少我听着还算高兴。”
“结果等到了无主之城,我们却被一个拿着镰刀的年轻人拦住了去路,他背后全是尸体,有魔种的,也有士兵的。”
“看着他的赤玄甲,我知道他应该是玄雍的将军。”
“可信使说,他们无主之城没找玄雍请援,他也不知道这些玄雍的士兵是哪儿来的。”
“信使都这么说了,我就没管那个年轻人,接着往前走。”
“结果那个年轻人又给挡住了,他说这里的魔种全部交给他负责,我们不要再向前。”
“哼,我们辛辛苦苦从部族赶来,怎么能被他用一句话打发了。”
“我接着往前,结果他一镰刀就给我砸过来,我下意识的挥拳抵挡,结果没想到,他这轻描淡写的一镰刀,居然震的我手臂发麻。”
“他的脾气也不怎么好,跟我交手了这一下之后,叫我这老东西别碍事。”
“他带着满脸的戾气,就这么一个人走进了还在鬼哭狼嚎的无主之城。”
“我还想跟进去,结果旁边的信使突然拉住了我。”
“他跟我说,那是玄雍的最强兵器——白起。”
“我一直在甘丹,没听过他的名号,同时我也不信名号。别人给我起的名号,我不想随便用着,真正的名头是打出来的。”
“同样,这个所谓最强兵器的名号,我也不想信,所以我带着儿郎们在城外扎了营,我想看看这年轻人到底有几分实力。”
“慢慢的入夜了,我记得那天的月亮很圆,可是我们的儿郎们却睡不好叫,因为城内魔种嘶吼声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说实话,在魔种接连不断的嘶吼声当中,我对那个被称为‘最终兵器的年轻人,是既佩服,又担心。”
“我担心,下一秒响起的不再是魔种的嘶吼,而是他的惨叫。”
“那一晚,我整晚都没有睡着......”
说到这里,廉颇的眼里又慢慢露出了一些震撼的神色,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再来回忆的往事,却还能给这个曾经身经百战的“不老战神”以震撼感。
“当那个难熬的晚上终于过去,清晨的阳光渐渐照亮了稀疏的草木和营帐,他再次出现在了城门口。”
“我记得,他浑身染血,伤痕遍布,但是我能看到,他眼中的战意和杀意还在熊熊燃烧,这代表着,他还远未到极限之时。”
“他出来了,城内魔种的嘶吼声,也绝迹了......”
“即使再难以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仅凭他白起一人,就把无主之城内所有的魔种,给屠杀殆尽了。”
“换我,我有自知之明,我做不到......”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震撼,我没有见过如此之强的人,关键是,他还那样年轻。”
“他的成就却让我感觉屈辱,我们南荒自己人的事情,最后却靠的是一个玄雍的外人来摆平!而且居然只靠他一个人就解决了!”
“而我也感觉羞愧,我所谓的‘不老战神在他面前,又算的了什么呢?”
“在那之后,他白起的杀神之名,传遍了整个南荒。”
“然后您为了获得战胜它的力量,就来到了稷下,是吗?”
萧禹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
廉颇深深的看了萧禹一眼,继续说道。
“是的,他成了南荒的杀神,而我成了稷下最年轻的学生。”
“我到了地阶五品之后,才在夫子的要求下,从学生变成了老师。”
“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廉颇长叹了一口气,结束了自己的回忆。
“可是据我所知,这次玄雍方面出兵南荒的,是大将军蒙恬,白起应该并不在此列。”
萧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说的对,如果能碰见白起,那我就和他战一场,如果没碰见也没事。”
“人不能完全被胜负欲所左右。我作为南荒人,此去为南荒的和平安定尽一份力,也是理所应当。”
“当我最终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我会亲手,根除南荒魔种的威胁,我要让南荒的每个部族,都能安稳的生活。”
“这有这样,我才真正对得起他们给我的称号‘不老战神!”
“廉颇老师,我相信你,总有一天能做到......”
萧禹看见了这个年过花甲的战士眼底的坚定和不朽的战意。
廉颇什么话也没有回,但对萧禹投以了善意的目光。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空艇仍然在快速行进着,但窗外的澄澈的万里晴空,却不知不觉中转换成了密布的乌云,空艇在层叠的黑云间穿梭着,向着那片混乱的,却又充满着故事的土地。
听完了廉颇的讲述之后,萧禹觉得,自己此行的肩上,好像多了几分责任。
两人都没有再回到房间,就在厅堂沉默的坐着。
随着空艇的速度慢慢降下来,透过舷窗,已经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南荒边界褐色的群山。
感受到空艇速度变化和景物变迁的钟无艳和鲁班大师,也带着自己的行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四人重新短暂相顾,静静等待着空艇的降落。
南荒之行,即将正式启幕......
第33章 尚能饭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