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信倒是送出了,接下来朱厚照就要继续下一步。
内阁不是想文官来求他们吗?那我就充当一次搅屎棍吧。总之,文官不能和内阁一伙。
至于让谁去,这件事当然是王鏊与费宏。
让人叫来王鏊与费宏,朱厚照将事情原委告知二人。
“朕想削藩,藩王们步步蚕食大明,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可内阁偏偏不与朕同心同德。二位爱卿,朕目前能仰仗的就只有你们了。”
以前王鏊只是猜测,猜皇帝并不是真的想削藩,但今天的一席话却让他很是感动。
原来皇帝知道大明最严重的症结,既然内阁不帮皇上,咱们帮。
有了费宏和王鏊的承诺,朱厚照可以稍微松口气。
隔日早朝,内阁在太和殿打起盹儿来,文官与藩王争斗完全没吵醒他们,人家连眼皮都没舍得抬一下。
这些都在朱厚照眼中,朝王鏊使个眼色。
大步跨出班列,王鏊轻轻嗓门大声高唱,将原本吵闹的太和殿变得安静下来。
“启奏皇上,臣有本要奏。”
“哦?王卿所为何事?”
“臣得知前晚庆王殿下醉酒跌入井中溺死,臣怀疑此事或是人为,并非意外。”
这话可是今日藩王们听过唯一的一句实话,就在文官们怒目望向王鏊时,费宏又站出来了。
“皇上,臣也跟王大人一起去过案发现场。井边有拖拽痕迹,而且行凶之人或许还有残疾。”
众人又同时望向御座上的皇帝,只见朱厚照快步来到二人跟前,细细询问。
“此话怎讲?费卿又是如何看出行凶之人还有残疾?”
费宏双手一拱,高唱道。
“拖拽痕迹清晰可见,想必昨日诸位王爷都有目共睹。”
藩王们一起点头,确实。那拖拽痕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
“井边的脚印却让人很怀疑,留下的右脚印距离规则有度,但左脚却没有完整脚印,一张也没有。”
费宏解释完后,一位藩王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会不会是在与庆王的打斗中伤了脚呢?”
接下来就轮到王鏊了,王鏊说出的话让内阁几人冷汗直冒。
“下官昨日去过五成兵马司,询问过他们。五成兵马司说,那晚的确有个坡脚之人在王府大街路过,据说此人好像还是一个打铁的。”
坡脚?又是打铁的?
这不就完全符合吗,庆王喝醉了,一个常年打铁之人,当然能轻松将庆王丢入井中。
藩王们看向文官,文官们看向内阁。
据有些文官所知,目前确实有一个人符合这条件。
焦芳府上看门的就是坡脚,而且此人的家就在京师,家中现在就开着铁匠铺。
焦芳意识到问题有些大了,急忙出来撇清关系。
“本官府上的确有这样的人,此人经常喝酒闹事,府中没人能制得住他。但在三日前,我就辞退了他。”
王鏊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一边打铁一边看门?
“焦阁老...”
王鏊还没问,焦芳就知道他要问什么,解释道。
“此人姓屠,他白天替本官看门,下午便回家打铁。”
解释很牵强,但经过核实,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第95章 坐山观‘臣’斗(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