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树的父亲正襟危坐,就和罗树童稚之时为对方传道受业解惑时一模一样。
于是。
感受到父亲的认真,罗树也端正了态度,但他其实依然对自己感受到的一切感觉他一知半解,他的见识和身活终归还是太过浅薄,他只能尽力描绘出自己的想法。
当时。
他是这么回道的:我的身体是承载生命的船只,而我的心因为要保护这家船只而诞生,如果这艘船残破不堪了,即将倾覆了,我必然会竭尽全力的去维护它,去保护它,为生存而付出所有力量,但现在……
他看着他父亲,神色渐渐因为自己的话语变得坚定和有力,他:说道:现在,因为您的存在,我的身体已经得到了完全的满足,我的身体已经不需要我的心去保驾护航了,他可以安然的生存在这个世界,并且生存的相当的好,于是,我的心便空了下来,所以我希望多出来的这一些心力,空出来的心可以去追逐所以我心灵自己的宿命了,或许我的心,他终于可以去追逐自己本我的使命了,生命其实很短,我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不想再浪费,我不想在继续在身体上继续浪费多余的时间和精力。
他的父亲也有些震惊与罗树这显得大逆不道的话,但他总归不是普通人,于是良久他询问道:那剑就是你的心的使命,是你的宿命,是你?
一连三问。
但其实都是一问而已,而罗树经过前面一番好似自我剖析的话似乎也越加明白了自己想的是什么,这时听到他父亲的询问,再有没一丝犹豫,他很坚决的道:是的,我就是剑,剑也是我。
我是人剑!
也是剑人!
罗树回的无比的认真,无比的认真,那时的人都很认真,从来不会开玩笑,还是一个原因,吃饱的人太少。
他的父亲久久没有说话,这让但是还很青涩的罗树有些担心,说实话,他从未见过他的父亲在他的面前漏出过如此的模样,但他当时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缄默着,缄默着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话。
最终。
是他的父亲开口了:
“既然剑是你的命了,以后就认真点为他,也为你自己而活吧。”
说完,罗树的父亲长出了一口气,不知是释然还是叹息,他只是说道:
“以为再也没有人会因此难为你了。”
于是。
世上出现了一个大贤人,少了一位为人尊敬的大家。
他的父亲说他的儿子是大贤人,让罗树莫名成为一个大贤人并不是毫无代价的,即使他是大家,也不行,无端赋予他人贤士的称号太过有失公正,特别是那人还是他的儿子。
是的。
没有了理由,罗树说的那番话也并没有被说给他人听,不适合,不合适,他没有解释,没有辩驳,似乎默认了大家的称号蒙尘,离他而去。
由此。
罗树家门渐渐衰弱,家道中落已不可避免,这个时代声望和能享受的社会地位物质享受都是挂着勾的,当然,也不至于太过份,蒙尘的大家,含金量不大的大家也是大家,伪大家同样是大家,大家成来不是职务,更加谈不上罢黜。
其实。
罗树要是愿意继承,原因撑起家族还是有希望的,大家说是社会名称,而大贤却是正经的职务了,这点倒是挺有意思的,大家由社会声望而来,是潜移默化是约定俗成,而大贤是一个正经的职务,一个体系外的职务,准确点来说应该是大官预备役,由大家从民间挑选,大家出现,大家则可以选定大贤人,而后大贤可以成为拥有实权的官员。按后来者的理解,像罗树父亲这种貌似公然的徇私是可以取缔的,但是那时的人,那时的规则足够僵硬,所以,大家虽然名存实亡依然是大家,大贤人名不副实依然是大贤人。只是可惜,罗树在那一场交谈后真的就完全放弃功名利禄,甚至完全放弃生活了,他醉心于剑,不假于他物一分一毫,简直痴迷到了极点,也疯癫到了极点,甚至,罗树往后的娶妻生子也全是父母一手操办,一手促成的,也幸亏如此,方才让罗家没有断绝传承,也因为如此,罗树还有再来一生的可能,再来一次机会,再次……醉心于剑道武术的可能……
所以。
人世间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妙,往往一时的无心作为,就会成为往后一生最大的希望,而即使在费劲心思的事,最后也会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人间事,无心插柳柳成荫太多。
但是说个题外话。
要是以为罗树真的一无是处就大错特错了,那时,战争依然存在于民众生活的每一个间隙,那是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流血飘橹只是寻常,即使是帝城也没有例外,远驱的铁骑经常过打到敌方腹地,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那时,似乎也没有什么完全安全的地方。
那一日。
就和往常每一次一样,敌军攻进了都城,就在大家等待着帝师之军也能同往日一样击溃大军的时候,幸运却不幸降临了罗家,那时总是这样,每次对方打进来,虽然总是会败退,但总归会人被不幸在对方扫荡期间选为目标,那次,目标就是罗家。
一家之力怎么可以抵挡大军的侵扰。
不可能的,即使罗家家世显赫,家中好手颇多,但是,对上全副武装的大量敌军,依然不亚于以卵击石,败溃只是瞬间,那时,所有人心存死志了,绝望弥漫在所有人的心头,面对残暴他们最多只有以身殉国,但是,在这时,见到罗府遇到危险,沉默的罗树出手。
或者说。
仅仅是因为被人打扰到了练习,仅仅是恰恰出现的敌军成了
第九十五章 罗树故去的故事(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