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蜷缩在世俗界的一间酒楼旁，年纪尚小的他还不懂得隐藏自己，半妖特征的狐狸尾巴露在外面，一群与他年纪相仿的小孩一边骂他怪物，一边对他拳打脚踢。
余渔始终面无表情，虽说她从不滥杀无辜，也要阻止莫扶风重蹈覆辙，但她也不是什么圣母，不会因为可恨之人有可怜之处就改变自身的想法。
该偿还的罪孽，还是要还的。
路过最后一扇镜子的时候，她的脚步顿住了。
那是...凤御辰？
他的模样倒是跟现在别无二致，只是浑身是伤，一个貌美的妇人猛地将他推开，自己一个人挡下了追兵，而为首之人赫然长着一张与凤飞羽八分相似的脸。
正待她想要继续看的时候，地面却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周遭的白雾也慢慢消退，空间内的那几扇镜子也倏地炸裂，碎片仿佛近在眼前。
【宿主小心，空间要坍塌了！】
余渔凝神，挥鞭扫开碎裂的镜片，又稳住身形，默默等待着中枢的坍塌。
光影交接，眼前突然一亮，她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箍住。
愣神片刻后，她展颜笑了。果然，空间坍塌，她也等到他回来了。
双手环绕着莫扶风的腰，余渔回抱住他，不同于幻境中的他冰冷的身体，现在的他是热烈的，温暖的，真好。
“你回来啦，那个魔物怎么样了。”
“杀了。”言简意赅，又极其符合他的性格。
余渔摇头失笑，脱离了他的怀抱，想要与他讨论一下幻境的事。
“嗯...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比如缥缈宗，比如你在我家时候的事。”
她凑的极近，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之间似乎都有着馥郁的香气。
莫扶风轻轻应了一声，开口道。
“我都想起来了，之前我察觉到柳正清送来的汤药有异，就没有再继续服用，也记起了关于我父母的一些事情。”
余渔神色认真的聆听着，他却突然有些惶恐不安起来，在幻境中他复仇成功了，却害死了被他当做亲人的阿渔。
亲历其中，他不会傻到以为这只是梦魇，那明明是是今后会发生的事。
“对不起，我那时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只当你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宗主的女儿...”
见余渔低头不答，他便更加不安，“禁术使我理智绷断，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做出了什么事，只知道一味地嗜杀...”
余渔抬起头来，将他的双颊捧起，使了点力挤在一起，颇有些气鼓鼓的说，“那只是幻境，不会发生的，以后不许再想了。”
看到仙尊大人俊俏的脸蛋被自己蹂躏，她实在憋不住轻笑出声，“还有，我不是阿渔，是余渔，懂吗？”
本以为莫扶风不会明白她的意思，谁知一个不注意，她就被他握住手压倒在身下。
莫扶风眼神明亮，“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她。”
没有了梦魔的破庙此时显得尤为安静，余渔眼神正对上前方的佛像，她羞恼极了，一只手推开放大的俊脸就要起身。
“你知道个der。”她声音极轻，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
换来的却是他疾风骤雨一般的吻落下，伴随着含糊的、固执的声音。
“我就是知道。”
啊！太羞耻了，余渔默默将双手挡在脸上，欲盖弥彰的阻挡佛像的垂视。
莫扶风吻罢，毫不留情的将她的手放下来，与她对视，声音温柔。
“自从在地牢中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不是阿渔，阿渔她不会像你一般，一见面就要摸我的脸。”
说到最后一句，他语带戏谑，将她的手又放在他的脸上，余渔就这样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指尖的触感温润。
“我...”好似知道余渔接下来要说什么，莫扶风再次俯身，含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辗转吮弄。
第23章 正道仙尊的妖女黑月光2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