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媒婆已然不见了,只剩下那只小土狗斜斜地趴在大门外。她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使劲地扔了过去,那狗听到动静,“汪汪汪”地叫了几声,待明白不过是一粒石子后,它又恹恹地卧了回去。
她见小土狗没有看见她,她又把手中的石子扔出去一枚,小土狗又“汪汪汪”地叫了几声,叫完之后它又发现不过是一粒石子而已,于是重复之前的动作,它又恹恹地转了回去。
它刚刚把身子卧下,张春花又扔了一粒石子在它的面前,这下它连起身都懒得起身了,不过是竖起耳朵四处地聆听了一下。
只听了那么一会儿,它又保持着那种将睡未睡的状态,这时,大门又“吱呀”一声开了,媒婆又探出半边身子来,左右一看,什么也没看到,她不满地一脚把门前卧着的狗踢得挪了地方。那狗吃痛“汪汪汪”地大叫了几声后,一边夹着尾巴,一边回头用胆怯的眼光看着媒婆,挪到离大门更远的地方去卧着了。
媒婆踢完狗还不解气,唾沫星子横飞地骂道“该死的狗,就知道好吃,没有人你乱咬什么?该死的狗,上辈子没做好事,这辈子才托生成吃屎的狗。”一句话不重复地骂了个够,这才把门“咣当”一声关上,那小土狗被媒婆那一声甩门声唬得一跳,只得拖着骨头架子一样瘦弱的躯体又向远处爬了爬,直到它找到一个觉得安全的地方,它又躺下了,眯起了眼睛。
张春花并不放心那只狗,她把手中的一块较大的石子又扔向那扇大门,发出“咚”的一声,那只狗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打着盹,显然它听见了这声音,并且睁开了眼,可是它只是向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下,然后无所谓地又闭上了眼睛。
张春花跃跃欲试地想走到大门边,还是不放心那只狗。她不得不故伎重施,再一次把一块稍大的石子扔到大门旁,这下那只狗连看都看一眼。
她彻底放心了,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边,扒开大门的缝隙向里张望着。
院子里摆着一个四方的小桌子,但是没有人。
房间的门都是关着的,她什么也看不到。
无可奈何的她,只好拔下头发上的银钗子,轻轻地拨弄地着插在里面的门栓,门栓一点点地向着她希望的方向移动着。
不多一会儿,那支门栓发出一声很轻的响声,完全脱离了另一边的门。她轻轻地推开门,来到院子中。
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里,除了她能从门外看到的小桌子,还有廊檐下晾晒着的红红的干辣椒和几只风干了的野物,这种野鸡野兔子的她在她家厨房里见的多了,只是不知道媒婆家怎么也会多出这么些野味来。一般只有像她们家这种大户人家,有大片的林子大片的野地,在秋冬时节带上猎狗与弓箭去自己家的山林里打猎,猎到的野物多了,一时又吃不完,又没办法很好地保存,便用盐与酒还有一些佐料,比如辣椒、桂皮、八角等大料腌好,放在通风的地方或者放在日头上猛晒,这样那些肉可以保存很久。
第一百五十九章端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