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而明府若是敢阻，便是反。”
明婉悦话音落下，坐在榻上的明婉恒深吸了一口气。
明老夫人的绝望的抓着明婉悦的胳膊，跪在地上，睁大了眼睛看着明婉悦：“三丫头，你素来聪颖，求求你，救救你大姐姐！你现在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来吗？放不放过你大姐姐，还不是你说的算？”
明婉悦本不想说现在明府的尴尬位置，但是明老夫人提了，她便低下了头，看向了明老夫人：“明府现在已经岌岌可危，暗中皇卫已经围了明府，否则父亲知道我回来，怎么回不派人阻止我。他知道我要干什么。和明府上下老少几百口人命相比，祖母，你怎么选？”
明老夫人脸色一白，抓着明婉悦的手，恍然砸在了地上。不是为了明婉恒，而是为了明婉悦那句‘皇卫已经围了明府，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明府也将完了。一边是明府，一边是自己疼了一辈子的孙女，她怎么选，她没办法选。
相对于明老夫人的震惊和绝望，明婉恒这个当事人反而很淡定。她摸着肚子看着明婉悦，睫毛一动，砸下了一滴泪：“当初，三妹妹答应过的事情，还么有忘记吧。”
明婉悦没有说话。按理说，她将明婉恒从静安王的手中捞出来，已经算是完成了她对明婉恒的承诺了。但是很明显，眼下明婉恒打算耍赖。
明婉恒知道她本没有脸面再来求眼前的人，但是做了母亲，心中就会有执念。她就那样含着泪，看着明婉悦，眼中是祈求，是希望，各种复杂的心情纠结在一处。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很多往事。是的，明婉悦没有说错，一切，从开始就注定了。
最终，明婉悦拿出了藏在手中的一粒药丸：“这是催产药，我亲自做的，你们只有一次周旋的余地。”
明婉恒忽然就笑出了声，她看着明婉悦，边笑边哭，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杂粮一样，滞闷的难受。三妹妹，未曾想，走到最后，她能依靠的，只有她害过的三妹妹。
她上前毫不犹豫的拿过了催产药丸，入口之后，方知道这极苦的药味，不及心中千倍万倍的苦。
······
所有的一切，都在静悄悄的进行，房间中，明婉恒口中塞着被单，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她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生怕被人知晓她在生子。因为是偷偷进行，所以屋中也没有伺候的下人，只有明婉悦和惊魂不已的明老夫人。
明婉悦的下的是猛药，所以明婉恒用了两个时辰，便生出了一个女孩儿，因为还没有足月，小的像是猫儿一样，哭声也细弱蚊声。
整个房间都是血腥味，明婉恒身下的被褥已经湿透了。她脱力的躺在床上，好在因为明婉恒一直在明府住着，明老夫人早就给准备了小孩儿用的东西，眼下明婉悦将孩子裹在小被子中，放到了明婉恒的身边。
明老夫人看着那个小孩儿，也是红着眼睛。
“祖母，去让人泡一杯参茶吧，就说我要喝。”
明老夫人顿时明白，整理了情绪之后，便去喊李嬷嬷。岂料，刚迈出房门，就发现儿子正双手背后的站在院中，整个院子没有一个人，所有的下人都被遣送到了院子外面。当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她立马哭了。原来儿子也知道。
第四百零八章 是喜忧参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