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废话,真的已经死了,你这个假的才能名正言顺的上位。”
“可我毕竟是假的,假的他真不了啊。”
“混账,真正的左贤王岂是你这般胆小如鼠,你尽管继续做你的左贤王,记住,别和杨纯那些人走的太近,一旦你身份暴露,我也帮不了你。”
“这个小人知道,可是您也知道,小人什么都不会,就拿那晚投壶的事情来说,王子单和杨纯他们都已经起疑了。”
“那就让他们起疑吧,只要不是你亲口供出你自己,没人会拿你怎么样。”
“可……”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要是害怕,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回月氏。”
“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拓达心说自己好不容易当上匈奴的左贤王,哪能再回去当个小偷。
“那就行了,你只管做你自己该做的,其它的事情有我呢。”
“唯——”
“还有,明天一早,我会让我的部下先护送你去清河,记住,路上不得逗留,即便是给马匹补充给养都不行,你绕道白猿山,从白登山这边走,听清楚了没有?”
“小人明白。”
……
天亮之后,拓达在三十多名侯府护卫的护送下向清河草原进发。
途径乌兰山、长峡山、赤水湖、回河屯……,比走白猿山的那条路要多出一半的路程,加之今天太阳很大,大伙儿一路马不停蹄,早已是口干舌燥,拓达皱着眉头,心里头不由得埋怨起常山来,这个常山是不是太小心了,左贤王都已经死了,他还怕什么,难不成半路上还有人敢刺杀我不成?
明明走白猿山可以节省时间,偏偏要绕这么大一圈子,他一张嘴倒是随便说说,本王……我却累个半死。
就在大队人马刚出了回河屯,眼看就要进入白登山,远远便看见前面的空旷地上临时搭了一个草棚,一看就是个卖茶水歇脚的地方,一个年长的茶主带着三个伙计在忙碌地招呼着几个路过的客人。
士兵们看的直咽口水,拓达也口渴得紧,便下令让大家下马休息,一名亲随忙道:“左贤王,侯爷一再叮嘱,不可在半路上休息。”
“我……,本王不过是想喝口茶,难道这也不行?”拓达没好气地盯着那名士兵,他岂能不知,身边的这些士兵说得好听是亲随,实际上是常山派来监督他的眼线。
“左贤王请息怒,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等还是速速赶路,早点与大单于他们会合为好。”亲随心里冷冷哼了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左贤王了,要不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这个冒牌货的死活呢。
“也罢,绕过去,继续走。”
拓达到底还是不敢违背常山的意愿,队伍经过茶棚的时候,茶主忙不迭地带着三个伙计跑出来恭迎,“小人们见过左贤王,左贤王若是不嫌弃,可在此处歇息片刻,尝一尝小店新到的茶,都是刚从长安运过来的新茶。”
“小店?你是开茶楼的?”拓达一愣,身边亲随说道:“回禀左贤王,此人正是南城茶楼的店主元封。”介绍完毕,他瞪着元封道:“元店主怎么知道左贤王要在此处路过?莫不是有什么企图不成?”
“这位兄弟说笑了,有道是商人无利不起早,这几日不是赶上火把节嘛,小人想着会有许多周边百姓赶去清河草原参加火把节,所以特地在此处设了茶棚,赚点小钱而已,没想到能在此处遇上左贤王,实在是荣幸之至。”
“荣幸个屁,谁准你们在此处设棚的,马上给我拆了。”亲随恼羞成怒,他一声令下,身后那些士兵立即拔刀冲过去强行拆棚。
拓达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开了口,那些士兵也未必会听他的。
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本王还乐得个耳根清净。
元封一看情势不对,赶紧低声下气地去求那些士兵手下留情,奈何他们手上都有刀,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茶棚拆得七零八落。
“你们这些人也太欺负人了,店主都说了只是赚点小钱,你们却要赶尽杀绝,我和你们拼了。”
化装成伙计的索特突然挺身而出,祁列也撸起了袖子,一拳打倒了一名士兵。
“反了,反了,都给我抓起来。”
那名亲随勃然大怒,拔刀冲向索特和祁列二人,那些正在拆棚的士兵也急忙回过头,将二人团团围住。
拓达身边一个亲兵都没有,他有些慌了,一双手死死的拉住缰绳,就在这时,翰哥悄悄来到他的马后面,拔出匕首,对准马的屁股狠狠扎了下去。
那匹战马像发了疯似地向前冲去,当场便有两名士兵被踩踏在地。
拓达吓得哇哇大叫,那名亲随大汉喊一声,“王爷快跳下来。”
由于马跑的太快,拓达根本不敢松手。
“追——”
亲随带兵追了过去。
看着已成废墟的茶棚,元封深深叹了口气,索特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好了,老家伙,你也别叹气了,你今天帮了左贤王那么大的忙,就等着领赏吧。”
元封苦笑地摇摇头:“我可不要什么领赏,能帮杨侯做点事,我这心里踏实。”
“那你叹什么气啊?”祁列笑嘻嘻地走过来,一把搂着他的脖子。
“我只是心疼那么多好茶,白白就这么浪费了。”
“谁说浪费了,我们哥几个可不嫌弃。”翰哥将手里带血的匕首在衣服上擦了擦,别在腰上,兀自坐在凳子上喝起了所谓的长安新茶。
索特和祁列相视一笑,捡起倒在地上的板凳,一同坐下,拎起茶壶开始倒茶,元封一下子慌了起来,赶紧跑过去,不过他再也不敢惹这些兵油子了,他只是和他们说明白,喝茶可以,但要记账,祁列说,要钱可以,你呀,去找左大将吧,或者,杨侯也行。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
常山的那些士兵追击了很长一段路,终于在白登山下的那片小树林追到了拓达,拓达浑身像散了架似地趴在了马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左贤王,您没事吧?”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没事吗?”拓达懊恼地瞥了那名亲随一眼,亲随撇了撇嘴,只好说道:“既然没事了,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本王渴了,要喝水。”
“左贤王,过了白登山,很快就到清河草原了,您再忍忍吧。”亲随不理会骂骂咧咧的拓达,向众人打了一个出发的手势……
点火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军臣领着匈奴贵族以及王庭的文武大臣们,在百姓众星捧月的欢呼声中登上了火把台,尾随其后的便是常山、拓达、窝扩墩、阿玛缇等人。
杨纯和阿狸他们早早地守候在台下,“拓达”脚踩着楼梯随着众人的脚步缓缓走上台去,并悄悄地向杨纯递了一个眼色,杨纯不禁释然,心说看来他精心布置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
军臣和常山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拓达早已换成了伊稚斜。
而那位来自月氏国的市井小偷拓达已经被阿玛缇一箭射杀。(推荐一首老歌,佛说,何晟铭唱的,还不错。)
第一百一十三章 计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