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过是杀鸡的时候切到了手。”
馆绣抿了抿唇,低了头。
耶律沪月眉心微蹙:“你杀鸡?”
堂堂一个公主,不仅下厨做吃食,竟然还真的杀鸡,这种事,哪个贵为公主的人会真的去做,所谓的下厨,不过都是奴婢们将食材全部准备好了,主子将食材放进锅中煮便是了,他倒是没想到馆绣竟然做到这个地步了。
馆绣将手背到身后去,她勾了勾唇,道:“耶律公子,鸡汤你好歹喝个两口,这几日你气色实在太差了,伤心也得有个度才是的,不然小小姐泉下有知,也不会心安的。”
说完,馆绣转身便走了,利落的很,倒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耶律沪月拧紧了眉头,看着馆绣离开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直沉着。
晚些时候,耶律夫人拎着些食盒过来了:“沪月,母亲伤心也是能哭出来,你却憋着,日日都在此翻阅各种文书,你……”
“母亲,我没事。”耶律沪月给她倒了一杯茶,“我只觉得此事有许多不对的地方,前几日思绪太乱,如今好好的整理一番才不至于忽略了任何重要的东西。”
耶律夫人想了想,忍不住道:“沪月,李宁如都畏罪自杀了,这事说明就是她做的,难不成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对的吗?”
耶律沪月眯了眯眼,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在桌子上敲击着,片刻,他摇摇头道:“如今还不能断定。”
——
紫竹林林中竹舍。
李宁如身上的伤好了不少,只不过老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日,她如今按照段祁渊的话来说,至少还得再躺个小半月再下床比较好。
竹舍的门轻轻的被推开,李宁如将手里为段祁渊缝制的披风放下,转过头去,猛然的一怔,愣了愣:“你……你怎么来了?”
耶律沪月将手里的食盒放下,坐到她身边,道:“今日去看了蕊儿,便顺道过来了。”
李宁如张了张嘴,话都卡在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
前些日子,段祁渊大半夜的时候来了一趟,浑身灰头土脸的,手里抱着个一动不动的孩子就这么闯了进来,把她吓了一跳。
待点了油灯,李宁如睁眼看的了个清楚,更是吓呆了:“这不是耶律沪月的孩子吗?你……”
那小小的孩子仍旧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就如那日死了的一样。
按照常理来说,这孩子应该还躺在棺木中才是,段祁渊为何将她带来了?
段祁渊将孩子放在软塌之上,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顺了气,才道:“我今日办成小厮跟你大哥去了耶律沪月那里,你大哥在前面与耶律沪月交谈吸引他的视线,我偷偷溜去水晶棺处将孩子带走,然后不小心还把烛台给推倒了,把水晶棺给烧了……”
李宁如觉得他和兄长简直是在胡来,立即道:“你们这是疯了吗!孩子定然是要被带回西秦入土为安的,你们……”
“这孩子还能救呢,入土什么。”
段祁渊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李宁如。
这话倒是将李宁如给震住了,孩子还能救?可仵作也验尸了,太医也看过了,都没救了,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什么神奇的起死回生之术不成?
见李宁如不信,段祁渊又道:“我之前不是告诉你我怀疑此事是馆绣公主所为,但是她是公主,再怎么说都不可能亲自动手处理一些善后的事宜,所以我进宫之时便安排了人盯着她身边的贴身宫女鸳鸯。
既然事情是在园子发生的,又是在宫外,那就也一并盯着那园子,果然,便看到那鸳鸯提了吃食偷偷摸摸的去园子里赏了五个奴才,之后就看到五个奴才都被卷在草席中被带了出来丢去了城外的乱葬坑。”
李宁如看了躺在软塌上的孩子一眼,又看向段祁渊,根本说不出话来。
段祁渊又继续道:“我得到消息,便赶去了城外的乱葬坑,五个奴才都中毒身亡,只有其中一人,是个太监,还有气儿,我就赶紧背着回来,找人救了。
待他醒来,我威逼利诱之下,他才全盘托出,而且他说他就是最先将孩子从荷花池里救上来的太监,那会儿他见孩子还有气的。
他以前没有入宫的时候祖上是行医的,家中传过一套稀罕的针灸之法,便是扎入穴位便能先闭气疗养几日,造成假死之像。
当时,他见那孩子奄奄一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到见到太医,而他袖中一直都带着针灸盒的,便趁着馆绣公主她们也慌张失措
第660章目的何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