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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筵语[2/2页]

浣颜记 柳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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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话说王妙妙最早入宜春院的时候,她跟春娘,阿娇等人一样,也是一名在册的乐伎。那会儿她弹得一手好琵琶。单论技艺的话,她绝对是有能力入选坐部伎登台演出的人。但是,她秀气的样貌在美人如云的宜春院里是在太常见了,常见到令教坊使觉得没有特别的亮眼之处。所以,她后来不仅没有能入选坐部伎,还被教坊使调去幕后做了梳妆娘子。
      跟着,当初她周围的那些人对此事的态度,就跟现在的武贤妃和公主们对窦季娘嫁郯王一事的态度是差不多的,她们不关心事情本质上的孰是孰非,也不在意王妙妙缘何落选,她们只在意貌美者的感受,只关心入选的坐部伎到底有多么漂亮。然而,样貌的美丑在任何选才选贤的事情上,本就不是一个要紧的问题,最要紧的问题从来都是才德本身。
      眼前的人儿一个个都明白这个道理。不然,她们也不会用“择婿择德”、“人不可貌相”等这一类的说辞来安慰着“窦季娘”。她们说这些宽慰话的时候,无一不是在字里行间透着对郯王如今外貌的嫌弃,搞得好像“窦季娘”嫁给郯王吃了多大亏似的。然而,真正的窦季娘根本就没有嫁给郯王。
      一想到这,王妙妙觉得眼下事情实在充满着讽刺。同时,她的心里燃起了一股不平之火。但是,面对二位公主和武贤妃,她这个假窦季娘又不好直接将心中的不平道明。
      于是,她只好压着火气,尴尬道:“哎呀,二位公主,你们多虑了。我刚刚蹙眉是在想心事不假,但我想得不是婚配的事情。其实,能嫁及郯王对我来说,是一件庆幸的事情。相较于夫婿的外貌,我更在意夫婿的才德。郯王的才德对我来说,已是佳选了。”
      永穆公主眨了眨眸子,好奇道:“阿嫂,果是一个贤惠的人。但不知阿嫂刚才想得是什么心事?想得如此入迷,连眉都跟着微蹙了起来?”
      常芬公主附和道:“是啊,阿嫂,你有什么心愁的事,直管跟我们说好了。我们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的。”
      “我也没什么心愁的事情……”王妙妙顿了一下,看着永穆公主额头上贴的金箔花钿,灵机一动道:“我刚才是在苦思公主脸上的金箔花钿是怎么做的呀?真的好别致。我之前尝试过几次贴这样的花钿,但是试妆的效果总不尽如人意。金箔花钿好看,但甚是难贴。”
      常芬公主点头道:“是哦,金箔花钿最是难贴,贴不好特别容易掉落,而特别还特别难贴平。阿姐,你这金箔花钿贴得如此之好,肯定有诀窍的。我的好阿姐,你就说来及我听听吧。”
      永穆公主挑眉一笑,便同她们说起来自己贴花钿的诀窍。其实,这诀窍不过就是用鱼鳔做的呵胶罢了。王妙妙早就看出了门道,可她为了转移话题不得不明知故问。接着,她又装作不懂地请教了永穆公主好些个关于妆品问题。永穆公主知不言地做着解答,直到小宦传报说陛下和皇后将至,她方才止言,跟着其他人一起出殿迎候。
      午时,皇家宴会准时开始了。席间,永穆公主因为领座就是“窦季娘”,她乘着皇后不注意就又跟这位长嫂私语起了关于妆品的事情。也许是兴趣相投的关系吧,永穆公主同“窦季娘”说妆品的时候,依旧时不时表达自己替爱美的“窦季娘”嫁给郯王而感到惋惜。
      而这再次勾起了王妙妙对郯王的同情。忽然,王妙妙忽然思量起也许自己可以用化妆的本事帮郯王恢复原貌。不过,这事情还需要郯王的配合。

第十一章 筵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