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时候，我也感觉挺意外的。不过，同时我也觉得挺幸运的。”
说着，吴馄饨尴尬地伸手挠头，“因为王妃心慈得很，她平时待下人都很不错。我想着她来了，见我可怜，多数会替我说情的吧。跟着，她若愿我说情的话，那我多数还能留在王府。当然，我也不敢全肯定。但机会总是有胜无的嘛。所以，当您打算用参加追朝的说辞婉拒见王妃的时候，我才会刻意大声地将您下午参加追朝的时间给说出来，目的就是搏一搏王妃会不会进来替我说一个情。”
“是吗？吴馄饨，那我问你，为什么我一说要进宫，你就立刻回答说已准备好了车马，随时可以出发呢？我这次进宫是临时听了季娘她们的话才做出的决定。你若不是她们一伙儿的，又如何能这么快地提前准备车马呢？”
吴馄饨茫然道：“准备车马这事情儿吧，是昨天姚傅姆跟我交代的。但具体的因素，她没跟我说，我也没有多问。因为当时我想着托她办事呢。”
“吴馄饨，你托姚二娘办什么事？”
“就是用您的名义赠王妃护身符的事情呀。我虽然是一个宦官，但也是一个男的嘛。我去私见王妃转赠这个礼，我觉得不太合适。于是，我就去找了姚二娘，托她转赠王妃。大王，我现在真没有骗您，也不敢再骗您了。我是真的怕被您赶出王府。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至于王妃和姚二娘的计划是什么？我真不知道。不过……”
说到不过的时候，吴馄饨迟疑一下，继续道：“她们有什么计划应该也多是为大王您考虑吧。大王，恕下臣直言，您这段时间总是刻意回避王妃。王妃呢，虽然她对此表面上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据我观察，我觉得她这段时间的心思可一直都在为您的身上。”
“在我身上？不，她的心思应该是一直在做妆粉这件事情上。”
吴馄饨摸了摸下巴，不解道：“这不是一回事嘛？王妃是为了您恢复原貌才制作妆粉的啊。恕我直言，大王，以前吧，我觉得您喜欢王妃胜过她喜欢您。因为您总是默默地为王妃破例行事。但是，我现在感觉可能是王妃爱您胜过您爱她。毕竟，这段时间您如此回避她，她还是任劳任怨一门心思地为您研究制作妆粉。这难道不是因为爱嘛？关键，这年头愿意自己给心上人毁皮试妆的女孩是真的凤毛麟角了吧。”
听到这儿，李潭激动道：“自己毁皮这是怎么回事情？季娘，她不是找婢子试妆的嘛？”
“嗯，婢子们是有试过，但是她们试过都是成品的妆粉。王妃不止是为您亲试了成品的妆粉，半成品都试了呢。我听说姚傅姆说，王妃在早期磨粉调脂料的时候，就为您亲试过好多的不同细度和添加了不同脂料的半成品妆粉。跟着，王妃的手背好像都因为过敏起很严重的红疹了。对了，大王，刚才王妃给您化妆的时候，您没有发现嘛？”
“我……”李潭顿时无语凝噎，晶莹地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拂过脸颊落到了衣衫上。他以前只觉得自己在为“窦季娘”付出，从没有想过“窦季娘”原来为他也在背后默默地做了这么多事情。
第四十九章 计之情（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