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显然我也不要好意思说呀。所以,我想着邀舍人你借一步说话。”
“原来如此。不过……”
见张九龄神色犹豫,李潭心急地又作了一揖,道:“张舍人,你就应了我这件事吧。润笔多少都好说。我家娘子最是欣赏你的诗稿了。她收到你的诗稿,肯定会高兴的。跟着,我想她应该也会原谅我之前的过错。”
“郯王殿下,我虽不知道您和王妃到底为什么事情而闹别扭,但是我觉得跟人致歉这种事吧,还是亲力亲为比较有诚意。这致歉诗嘛,我还是不……”
未及张九龄将婉拒的话说完,李潭便叹气道:“张舍人,您有所不知,我就早把自己能想到的致歉之语都跟季娘说了。但是,结果呢?季娘还是生着我的气。哎呀,实话说,我现在真是没辙了,才会过来找你帮这个忙的。其实,要不是这样的话,本人也不好意思对外人提我跟娘子闹别扭的事情呀。”
“这……”张九龄思量了一下,婉拒道:“郯王殿下,恕臣直言,王妃或许平时颇为欣赏下官的诗词,但是致歉诗可不同于一般的诗词,这类诗词看重的是诚意,而不是遣词造句的好坏。他人代笔在诚意终是不如亲力亲为的。再者,殿下和王妃闹别扭的事因,我这个外臣终究也不是合适听的。唉,这件事情,望殿下见谅,为臣实在爱莫能助。”
“张舍人,我真的没办法才来找……”
未及李潭将话说完,张九龄拱手道了一句告辞,随即他就转身而去了。望张九龄离去的身影,李潭不禁有些意外,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把礼字挂在嘴边的张舍人竟然不待他把话说话就拂袖而去。
“张舍人这样做也未必失礼吧?”李潭喃喃道。
“郯王殿下,其实您不必要跟张先生计较。他许是太忙了。近些时期省中的诏命,陛下都钦点他在拟草。”
李潭闻声转头,只见一个衣着跟张九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向他拜礼,“你是?”
“我叫崔颢,这科的新进士,刚进中书省。跟张先生一样,我也是舍人。”
“这我看出来了。”李潭指了指对方腰间舍人带的鱼袋,“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听我和张舍人说话呢?”
崔颢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听二位谈话的。这里是甬道,大家散朝都往这儿。我自然也不可能例外。我刚好路过,也就刚好听到。”
“这么巧嘛?你还驻足在这儿听啊?”
看着李潭质疑的表情,崔颢急急摇头道:“哎呀,殿下,这事情不是您想得那样的。我不是故意驻足于此听您和张先生谈话的。我本来也是想要利用散朝的间隙求张先生帮一个忙的!”
“什么忙?”
崔颢微微扬起嘴角,不好意思道:“我想劳烦张先生为我弟弟的作品写了一个书拔。所以,一朝我就跟张先生后面,我刚刚本想上前跟张先生言语的。但是,正巧见您先拉他聊了。这不,我只好站在一旁待候了。”
第一百二十章 求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