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我消停一点，少给我惹一点麻烦吗？我不让你去看御前马球比赛，那可是为了你好啊！你现在终究没有跟那个宫婢还换回来，这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暴露了的话，岂不祸及家族？现在距离约定的期限也就剩一个月多的时间，你就差点时间？郯王有那么俊吗？值得你在这个时候冒险去看嘛？再者，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会跟马球场边上的庶人们闹别扭？”
“我没有跟那群庶人闹别扭，是那群庶人说话不中听，找我的麻烦！另外，父亲，我喜欢郯王，当下我觉得为他做什么都值得！”
窦季娘果断的回答把窦希?激得更怒了，“哼，什么都值得？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懂！哎呀，要我说呀，你喜欢人家，人家未必喜欢你！”
“不会的！他不喜欢我的话，那他就不会对那个宫婢言听计从了。那个宫婢不就是靠着化妆成我的模样才得宠嘛！”
窦希?有意挫女儿的锐气，道：“哼，那是过去。我看现在的郯王喜欢的应该是那个宫婢的性格。说起来呀，亏得你是我女儿，要不你还不如那个宫婢呢！哦不，就你现在的这个脾气，其实真还不如人家好呢！你这个大家闺秀当得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之前你跟我这认错表态的时候，背诵文德皇后编著《女则》，那会儿还挺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现在呢？你呀，简直就跟……”
“父亲，话不是这么说的。背不背《女则》，守不守规矩，实际跟大家闺秀也没什么关系。则天太后年轻的时候，作为荆州都督武士?Φ呐???灰彩谴蠹夜胄懵铩？伤?庖槐沧佑质毓?嗌俣?擅嵌ǖ墓婢啬兀吭僬撸?杜?颉匪?窃啬切└救说氖录Ｓ钟屑溉朔绻馕尴弈苁す?蛱焯?蟮模恳?宜蛋。?绻?皇毓婢啬芟裨蛱焯?竽茄?鄙吓?省??
窦季娘刚道出皇字，窦希?便忍不住上前打了她一耳光，怒气道：“季娘，你这孩子，现在真是越发荒唐了！则天太后的故事，岂是你可以议论的？再者，你别忘了，你姑母昭成太后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她是被则天太后赐死的。但那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听到自己的女儿理直气壮地说这番话，窦希?顿觉胸口一阵闷，他还从没有这么生气过了。想当年他的姐姐窦德妃被则天太后赐死之后，他们一家人都因为这件事被则天太后流放到罗州。虽然父亲当时还任罗州司马的差事，但是流放终究是流放，这罗州司马当着，也管不了多少事，而且俸禄也少了一大半。
罗州地偏，但好些东西因为稀缺，其实卖得比京城还贵。所以，他们一家人在罗州的日子过得很惨。而且他的父母去到罗州没几年就染病去世了。于是，养活整个家族的担子都丢给了他这个长子。
虽然李唐复辟，窦希?的亲外甥当皇帝之后，他和窦家都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但是武周时期的艰苦岁月给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失衡（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