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身份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所以,老府君才一直没法给您一个准确的说法,这想来也是被那个宫婢的种种示威之举给怔住了。于此,您怨那个宫婢即是了,又何必怨老府君的呢!老府君这段时间为您的事情忙前忙后也不容易。”
“这时间父亲是不容易,可我就容易了吗?我天天被困在这个家里,不仅什么事情都不做了,还得常常戴着帷帽遮盖自己的真容。到现在就连出门都成了一种奢望。如今我这个世家千金过得不如那个宫婢,最可气那个宫婢现在如此得宠,还是因为她借走了我的身份,我的样貌。父亲,他什么都知道,可他现在呢?”
说着,窦季娘忽然委屈地哭了出来,随即痴笑道:“呵呵,他现在迫于现实,奈何不了那个宫婢,却总拿我来出气!就说今日吧,我错了,我不该偷偷地乔装跑出去看马球,可错的人只是我吗?当然不是,那个宫婢不顾礼数地从看台上跑下来找郯王,这不也错了嘛。可父亲有训她嘛?”
“娘子,老府君怎么可能当着郯王和陛下的面训郯王妃嘛。毕竟,嫁到帝王家,那就是帝王家的人啦。君臣是有别的呀。”
窦季娘越加癫狂地痴笑道:“呵呵,是啊,君臣有别!可本该嫁到帝王家的人是我!那个宫婢如今鸦占鹊巢,夺了我的一切!现在呢,我父母奈何不了那个宫婢,见天给我画饼子,说可以帮我换回来。但实际呢?他们瞻前顾后,受制于那个宫婢,什么都没有做,还成天地挑我的毛病,拿我来出气!于此,你让我不要怨父母,怨那个宫婢?可我现在还有那个资格去怨宫婢吗?毕竟,她是郯王妃了,而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说罢,窦季娘痴狂地大笑变成了大哭,泪水落到了她手上的书纸上,她又疯狂地撕起了书。
见窦季娘的情绪如此不稳定,阿婉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劝道:“娘子,求您了,别这样!您这样折腾自己了,为了那个宫婢的事情,真给自己的身体气坏了的话,是很不值得的。再者,那个宫婢现在是嚣张,但她不可能一直鸦占鹊巢的。毕竟,她只是靠化妆来冒充您。这化妆又怎么可能长久呢?她早点晚点会有出纰漏来求府君和您帮忙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你们自然就可以换回来的。时下您还是静心候着,先且顺着老府君的心意将书给抄了吧。毕竟……”
“毕竟什么?”
“毕竟,老府君是您的父亲啊!哪有女儿跟自己的父亲对着干的呀!”
窦季娘忽然又魔障地笑了起来,“我和父亲对着干了吗?呵呵,真是什么话都是由着你来说啊!我撕几卷书而已,这就是跟父亲对着干?他在那个宫婢的事情上吃了憋,可以忿忿然地找我出气!怎么我就不能撕几卷书来出出气嘛?我这几个月来,顺着父母的心意,把自己囚在家里,我就不能有情绪了?如今我当郯王妃的梦都要碎了,我还不能有牢骚?”
第一百六十二章 癫狂(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