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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西南风吟[1/2页]

闲撩半扇春 室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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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谦之颈上疼、手上也疼,缓了半天才龇着牙勉强笑了笑:“若是能让你出出气,你打我几下也无妨。”
      “打你几下?”赵玉尘狠狠翻了个白眼,又是心疼又是憋屈,“打你几下怎么够?就该把你千刀万剐喂野狗!”
      到底是心中有愧,顾谦之没再顶嘴,任她发着脾气,自己只一个劲儿躬着腰身不吭声,整个人恨不能缩成一团,小心翼翼仿若惹了什么弥天大祸一般。见他这般瑟缩,赵玉尘忽然没了火气,只剩满腹幽怨委屈。
      话一出口、覆水难收。顾谦之已经把理由说得不能再清楚,自己若再纠缠不休,那便是不知好歹、不懂羞耻了。
      一瞬间,赵玉尘怅然若失。她开始怀疑,自己辛辛苦苦、不辞千里跟到这里到底有什么意义?
      赵玉尘泄气一般跌坐回青石上,抬头望着顾谦之想了一会儿,心底仍有不甘。
      “哥哥劝过我,说你不适合我。其实道理我都懂,感情不是做买卖,不是我给你一个桃,你就要还我一颗李。可我……我心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实话,我到底哪里不好?”
      这个问题可结结实实难倒了顾谦之。他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竟找不出赵玉尘什么缺点。说她娇蛮张扬吧,可反过来看也不失为一种天然可爱;说她跋扈不讲理吧,可也不过是姑娘家的小性子,私下玩闹而已,并没有真的仗势欺人,更没有强迫自己做过什么了不得的事。
      顾谦之想得远了,猛然回过神来,恨不能冲自己的脑瓜狠狠捶上一锤子。人家姑娘失落难过,自己不去想个办法安慰安慰,反而在这里一本正经寻人家的短处,这不是不通人情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鼓足勇气迎上赵玉尘的视线,好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些。
      “你样样都出类拔萃,只不过,我们不是一类人罢了。”
      赵玉尘没有说话,只楚楚可怜地瞧着他,尽管紧抿的嘴角还透着一丝怨念,但整个人已明显没了方才的强势。
      顾谦之尴尬地扯起嘴角,极力整理着措辞,想尽量做些挽回,好让她不那么伤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好,真的,我不是用套话来敷衍你,只是我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志向,也不通风情,真真无趣。你和我认识不久,并不了解我,我……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说。”
      说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自己的口才失望到了极点,垂头丧气在篝火边席地坐下,拾起一根树枝心烦意乱地戳着火苗。
      篝火被他这么一掀,火势猛然升腾起来,带起一串火星,在空中噼噼啪啪炸个不停。
      赵玉尘撇撇嘴,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转头盯着他的侧脸:“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所以我已经尽我所能去探听你的事了。我知道你痴爱书艺、也知道你最景仰的人是陈王,我还……”
      “那你知道我最爱陈王的哪句诗吗?”顾谦之回头望着她,两个人皆是心平气和,根本不像刚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斗嘴。
      “嗯……”赵玉尘抱着膝,一手托着腮,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见她思忖不言,顾谦之又回过些身子,神色越发认真:“好,那你告诉我,你最爱陈王哪句诗?”
      赵玉尘眨了眨眼睛,面上泛起一丝羞情:“我最爱他那句‘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顾谦之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笑着转了回去。篝火映在他的脸上,似将他笼进一片炽热的温柔。
      “我最爱的是那句‘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你看,我们俩喜欢的都不一样,根本就不合适。”
      又是漫长的沉默,可两个人都心思沉静,不再局促慌乱,远远看上去反而有些促膝长谈的和乐。
      “只是一句诗而已,你这未免以偏概全了。”
      “我只是举个例子。你我之间身份悬殊,脾气秉性又如天壤之别,真的不合适。”
      赵玉尘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末了又叹了口气:“谦之哥哥,那位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和我说说吗?”
      “嗯?”
      见顾谦之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又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得让我知道对手到底是什么样的吧?不然我死不瞑目。”
      赵玉尘说的是发自肺腑的想法,可不知为何,配上她那一板一眼的神态,顾谦之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种好笑不掺杂任何嘲讽,只单纯被她略显幼稚的娇憨所感染,甚至在某些不为人知的层面还带了些欣赏的意味。
      “死不瞑目?哪有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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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西南风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