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三,正是齐王三子赵景文的生辰。这日一早,赵玉尘便将自己收拾得精神利落,面敷脂粉、唇点丹朱,内穿鹅黄印花长裙,外罩粉紫捻金锦绣帔子,整个人看上去玲珑秀致,又不失皇室贵气。
齐王府的车驾准时到了戒院,接上赵玉尘和阿霓之后,便晃晃悠悠往回走。主仆二人安安静静坐在车内,阿霓不时替她捋平裙摆,嘴里不停碎碎念。
“齐王妃最爱热闹,也最重视场面,今日人少,凡事都敷衍不过去,您可千万不能有失。”
“从昨儿开始,这两句话你就反反复复说个没完。怎么?心里有了人,嘴上也变??铝耍俊闭杂癯竞眯Φ乜醋潘?牟嗔常?室舛核?
“哪有?您在说什么?”阿霓装作听不懂,颊上却染了红晕。
“好好好,不懂就不懂。”知她是害了羞,赵玉尘抱着怀往后靠了靠,抬着下颌看着雕花的顶棚,“也不知谦之哥哥的伤如何了?”
“爱如何如何,自作自受怪得了谁?”阿霓俯身替她整理裙摆,忍不住小声吐槽,却被赵玉尘伸手推了一下,差点仰过去。
“若受伤的是春符,你还这么说吗?”
“为什么不?”阿霓卯上了劲,脖子一梗、脸一红,“他要敢替别的姑娘不要命,我就直接要了他的命,省得看着心烦!”
赵玉尘一愣,随即捂着嘴大笑起来:“没看出来,你这醋劲可够烈的!”
自从春符扒在墙头表露真心之后,阿霓静如沉潭的心就像被人投进了一颗石子。好几日,她辗转反侧不成眠,一想到春符那炽热的眼神,就羞得用被子蒙住头,脸上火烧火燎,心里也火烧火燎。
如今被赵玉尘这么直截了当逗趣,她整个人都别扭起来,却偏偏厉害不起来,嗔怪的眼神像是撒娇,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公主,别总拿我取笑!”
赵玉尘是过来人,一眼便将她的心思瞧了个底朝天,只恐自己说得狠了让她下不来台,便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好歹饶过她这一次。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不多时便到了齐王府。车驾尚未停稳,就见赵廷芳急急忙忙迎了上来。
“别下来了,赶紧和我进宫去!”
“进宫?”赵玉尘被他说得没头没脑,不由一惊,“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赵廷芳笑着摆摆手,“也不知谁多嘴,说了景文生辰的事。父皇听说了,非让我带景文入宫去。我一想,他老人家病了许久,见到孙子或许能高兴些。这不,你嫂嫂已经带景文先行一步,我在这里等你,走吧,难得团聚的日子,可别扫了兴!”
“我也去?”赵玉尘被他推着重新进了车里,还未坐稳,又火急火燎地跳了起来,“不不不,我还是不去了。上次的事把父皇气得半死,想必这会儿他老人家还没消气,我还是不去了,省得给你们添堵。”
“怕什么?你不总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敢做怎么不敢当了?”见她罕见地认了怂,赵廷芳不免好笑,摁着她坐好。
“我不是怕,我就是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给你找不痛快。”
赵玉尘一张嘴硬得似鸭子,引得赵廷芳的眼神越发戏谑:“父皇专门叮嘱,让你一同去。你怕找不痛快,父皇比你更怕,他肯让你去,就说明他早就不生你的气了。”
“父皇专门说了让我去?真的?”听他如此一说,赵玉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奉命入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