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前几日春符和自己说过的事,再想到方才那顿动静,赵玉尘隐隐有些不安。
“带走?!带去哪里?”
“我也不清楚……”春符努力扒在墙垛上,脑袋堪堪只露出一半,“两日前,公子让我想办法把他写的一副字送给……嗯……送给陆小姐,您也知道,咱们这驸马府守卫森严,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了个可靠的人送出去,可没想到今日一早陛下就派了一队内卫来,把公子写的那些东西全都拿走了……”
赵玉尘认真听他解释,可阿霓却听不下去。
“公主,您和驸马的婚事可是陛下首肯的,驸马三心二意,定是让陛下面上无光。想来一定是陛下知道驸马和陆止止还藕断丝连,所以便动了怒,带人前去问话。左右是他自作自受,您可犯不上这个时候为他出头。”
听赵玉尘如此一问,春符赶紧扒拉几下,吃力地挂在墙头上:“阿霓,公子确实做得不对,可他到底是驸马,是公主的夫君,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他不说则罢,越说阿霓越恼火,瞪着一双水汪汪眼睛骂道:“是,他是驸马,是公主的夫君,可你自己掰着指头算算,自从进了这驸马府,他做的哪件事能拿上台面?哪件事是驸马该做的?他自己都没把公主当做妻子爱护,公主为何要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受罪?”
阿霓说得掷地有声,春符辩不过,又自知理亏,便转而苦着脸向赵玉尘哀求:“公主,我知道我们家公子有时候挺糊涂的,可是他……他心里有您,只不过眼下一时钻了牛角尖,做了些犯浑的事惹您伤心了,但这世上唯一能把他从死胡同里拽出来的人只有您了,您……”
“滚!”不待他说完,阿霓突然冲了出来,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扫帚,劈头盖脸就往春符脸上怼了过去。
听着春符一声哀嚎落地,阿霓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拉着赵玉尘就往屋里走:“咱们不操这份闲心,他给陆止止写信捅了娄子,如今却让您去替他收拾烂摊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赵玉尘没说话,任由她拽着进了屋。
“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
赵玉尘喃喃自语,吓了阿霓一跳。
“您说什么呢?”
赵玉尘猛一抬头,脸上的神色有些诡异,像是痛苦、哀伤,夹杂着豁然,却又裹着一层迷茫。
“他给陆小姐写的是洛神赋……”
“是啊,我知道。”阿霓用力点着头,“这不正说明驸马还是忘不了陆止止?!”
赵玉尘咬着唇不做声,阿霓怕她伤心过度,小心翼翼将她搀住。
“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也罢,让陛下教训他一顿,也好让他长个记性。”
“阿霓,”赵玉尘转头看着她,嘴里问的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前几日洛久渊说五哥让谦之哥哥写颂表,你还记得吗?”
不知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阿霓想了想:“记得,那日您得知齐王殿下离京,幸好洛太尉前来开解……这事和驸马给陆止止写洛神赋有什么关系?”
见她困惑不解,赵玉尘一边仔细思忖,一边耐心解释:“新朝初立,废旧迎新,写颂表就是五哥就是为自己立威立信的重要一环。可谦之哥哥却拒绝了他,宁可冒着杀头的风险给陆小姐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三千流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