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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洞房[1/2页]

闲撩半扇春 室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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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见,顾谦之和赵玉尘已经在这处幽静的庄园里住了三年。庄园背倚翠山、面朝青江,每日里伴着闲云野鹤,目之所及又见山脚下处处人家、袅袅炊烟,真真的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这一日,素来宁静幽雅的院落却忽而热闹起来,原来是顾谦之守孝期满,终于可以正式与赵玉尘拜堂成亲了。
      离了京城,又几乎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幸好有陆云徽牵线搭桥,夫妇二人才在当地结识了一些仗义友人。既是拜堂的大喜日子,这些朋友自然都乐呵呵地备了礼来,就连不知在何方云游的陆云徽也提前几日赶了回来,打定主意要喝上这顿喜酒。
      婚宴不算铺排,却也热闹温馨。闹腾了一整日,顾谦之已经被灌了不少酒,尽管他的酒量素来不差,然而被三四个壮汉轮着劝酒,他也有些撑不住,开始晃悠悠踩不稳步子。
      见此情景,还是陆云徽站出来替他解了围,几个人前后拥着,将他送到了洞房外。
      推门进屋,满眼的红。红纱、红烛、红罗帐,衬得他的心越发燥热起来。
      赵玉尘坐在榻边等了许久,正一边暗暗骂他迟迟不见人影、一边偷偷揉着坐得酸痛的腰,一见他好容易踉踉跄跄进来,却只倚在门上呵呵傻笑,忍不住气冲脑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几步上去将人揪了起来。
      “你可真没良心!自己在外面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干等!”
      被噼里啪啦一顿数落,顾谦之顿时清醒不少。他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又晃了晃脑袋:“哎呀,喝酒误事!古人果不欺我!”
      这一掌确实激得他清醒不少,可脑子清醒了,身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刚一挺身,忽觉眼前一晃,脚下登时似虚空凌起,身子一歪就朝一边倒下去。
      “诶诶诶!”见这人摇摇晃晃活似不倒翁,赵玉尘赶紧上前将人扶住。她好歹有些武学根基,暗暗提着气转了小半圈,背倚门扇站定。顾谦之本就泛着晕乎,被这么揪着一转,整个人再也站不稳,一个趔趄趴过来,额头重重砸到了门板上。
      “嘭!”
      这一下,顾谦之可算彻底清醒过来。他还来不及喊疼,就被赵玉尘一把捧住了脸。
      “怎么搞得?快让我看看!”
      “完了完了!”顾谦之疼得直抽冷气,被磕的地方先是麻木没了知觉,之后又砰砰跳着像是着了火,又疼又热,“疼!诶哟哟疼!”
      “别捂着,我看看!”赵玉尘拼命扯开他捂在脑门上的手,急得一张如桃花艳丽的脸越发红了起来,“怎么碰得这么瓷实?都鼓起大包了,明晃晃的,好吓人!”
      “啊?”顾谦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慌着就要去找镜子,“鼓包了?多大?我看看、我看看!坏了,这下肯定要磕傻了。”
      瞧着他紧张的模样,赵玉尘忽而嗤嗤笑出声。被她这么一笑,顾谦之傻了眼,不知道自己到底又犯了什么蠢。
      “我说有包你就信啊?怎么这么傻?”赵玉尘捂着心口,笑声像是某种清脆悦耳的风铃,“本来就不怎么聪明,这下可好,更傻了。”
      顾谦之缓了半天,听她笑个不停,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猛地回过味来:“你骗我?!”
      赵玉尘吐了吐舌头,刚要继续取笑他,忽觉身前一重,却是他整个人欺了上来。
      “不行,我头晕得厉害,一定是磕坏了。”
      “哈?”瞧着他紧闭眼睛、深锁眉头、一脸痛苦地哀嚎着,赵玉尘一惊,“我看过了,没有包啊!怎么还会晕?”
      “没包就不晕了?没包那说明是内伤,更要命。”顾谦之可怜兮兮地苦着脸,“疼啊!”
      “那怎么办?”眼见大喜的日子新郎却负了伤,赵玉尘又恼又急,只恨自己方才没扶稳他,“唉,都怪我没扶住你!我去让阿霓找大夫来。”
      “诶,找什么大夫,用不着。”听她着了慌,顾谦之咧嘴笑笑,又凑近了些,一手指在自己的眉心,“夫人亲这里一下,立刻就能好。”
      瞧着他嬉皮笑脸,哪里还有半分疼痛的可怜劲?赵玉尘随即明白自己中了计,想要捶他解气,可手还未动,脸却先热了起来。
      “无赖!”
      见她不忿地鼓起脸颊,嘴里说着叱责的话,视线却心虚着躲闪一旁,顾谦之猜定她是害了羞,心中存了逗趣的念头,越发顽劣起来。他一把抓住赵玉尘的手,贴在自己脑门上:“你摸摸,真受伤了,我没骗你。”
      赵玉尘倏地抽回手,轻轻哼了一鼻子,刚要开口就听门外传来一阵窃窃笑声。
      “这……”顾谦之一愣,未待他回过神,就见赵玉尘迅速打开门扇,作势就要往外冲。
      “谁让你们在这听墙角的!快走!快走!”
      “快回来!”顾谦之心头一惊,赶忙将她拽住,七手八脚拖了回来,“哪有新娘子这么凶悍的?他们愿听就听呗,怕什么?”
      话音方落,就听陆云徽一干人的笑声远远飘了过来。
      “顾公子果然大方,在下佩服!不过此等良辰美景我们还是不叨扰了,免得被夫人追着打,传出去可就不好咯!”
      听着七零八落的脚步声渐跑渐远,顾谦之知道陆云徽他们已经走了,便嘿嘿一笑将门重新掩好。经过这么一顿折腾,他的酒劲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夫人……”顾谦之眨着眼睛,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不等赵玉尘开口,直接将人横打抱起,大步流星上了榻去。
      “你、你干嘛?”
      赵玉尘不知犯的哪门子倔,身子刚一捱到软软的锦被就弹了起来,两只手死命抵在顾谦之肩头,不似洞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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