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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
      盛世的身体明显僵直。
      他喉头微哽,沉默不语。搂在喻唯一身上的手却在无声中收紧,修长干净的指骨隐隐凸显,隐忍又克制。
      之后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只是相拥。
      安静如水的卧室里,久别重逢的爱人,对彼此的疼惜攀上顶峰。
      他心疼她在F国浑身是针伤。
      她心疼他滞留在榕城饱受精神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外烟火的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喻唯一缓缓从盛世怀里离开,女人白皙的脸庞沾着水痕,披散的长发耷拉贴合在鬓角。她抬起微润的眼睛,刚好对上盛世低垂的眼眸。
      彼时对视。
      好几秒钟都没说话。
      喻唯一眉眼上扬,泪眼带笑:“白天有人放烟花。”
      “许是办喜事。”
      “我们晚上也买一个回来放吧?”
      “嗯,下午就去买。”
      “……”
      望着他没什么神色转变的面庞,喻唯一点头应着。从他进门起,她就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在她没开口说话前,担心自己猜测失误,怕她没有恢复。
      在确定她恢复后,他明显怔了。
      搂在她肩膀的手臂也无意识地收紧。
      这些细微的肢体动作喻唯一都能察觉到,也明白他内心的忐忑、惊惶和庆幸。他将这些情绪掩藏得很好,但是他忘了喻唯一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他的人。
      喻唯一没拆穿他。
      她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手才刚握住被角,盛世应激似的下意识扶住她,生怕她摔倒受伤。在意识到她只是下床走动,男人握紧的手一点点松了下来。
      他弯着腰,侧眸看她:“不睡了?”
      对视的那一刹那。
      喻唯一从他黑色的眸子里看见了慌张无措,那种从内心深处衍生出来的恐惧和脆弱,他怕眼前的人是昙花一现,是美梦。
      这三年里他到底做了多少次梦,才会觉得此刻的她是个梦?
      她回到他身边。
      以心智低弱的状态跟他生活了两个月。
      如今看见恢复正常的她,盛世依然下意识觉得这是幻觉。
      一抹短促尖锐的疼痛从喻唯一心脏袭来。
      蔓延至身体每一个细胞。
      她抬眸望着面前这张她最爱的脸,抬起手轻抚了抚他蹙起来的眉头,“在F国那三年,每次脑袋有点清醒的时候就会被灌药,然后就变成一个傻子。”
      “有清醒的迹象、喝药、变傻,三个步骤循环往复了三年。但是有一点一直没有变,你猜是什么?”
      她声音温柔。
      眉眼缱绻。
      盛世主动将自己的脸颊贴到她温热的掌心里,他哽了一下:“是什么?”
      她顺势抚了抚他的脸庞:“是你。”
      “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脑袋里打转,不停地喊我的全名,喻唯一喻唯一。”
      “我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过你的名字,看过你接受采访的报刊,你说你家里种了许多雏菊花,明明我都不认识你,却在第二天学着你的样子也去种雏菊。”
      “你说的没有错,医学技术不足以评判人类的感情。”(忘记了的同学,可回看144章)
      喻唯一注视着他,换了种玩闹的语气,调侃道:“喝药失智都忘不掉你,你有点本事。”
      盛世不语。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穿好拖鞋。随后站起身,又亲昵地握了握她家委屈大狼狗的狗爪,“我去洗个澡,等会儿咱们带糕糕一起出门,去城南烟花市场买烟花。”
      盛世:“嗯。”
      女人倩影消失在视线里,盛世才将目光从房门口收回来。
      他垂眸。
      才发觉自己垂放在身侧的手,肌肉隐隐发颤。
      男人抬起眸子,黑色的瞳仁注视大床上被掀开的被褥,那处半分钟前喻唯一起身的地方。盛世眸光晃动得厉害,没来得及多想,转身便沿着喻唯一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第259章 夫妻联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