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会愿意做吗？
如今，刘明玉只能赌一把，看看她是否是表现出来那样的忠心耿耿。
“加药，不可。”青芝低声回道。
刘明玉听后心里不禁产生一种失望，果然，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
他默了默，带着疏离及失望道：“好，既如此，我也不为难你。”
他如今身边没有能用一个人，而他现今处境最大的危机就是卫贵妃。
他是皇子，寄人篱下，还要隐忍一个他国妃子的调戏，这让他觉得很恶心。
青芝听出来他误会，忙低声道：“香料中加药会很容易被懂医术的人闻出来，也许……也许我有更好的办法。”
刘明玉转过身，定定的看了她片刻，“你起来。”
青芝将卫贵妃惯用的香，依照往常三日一份例行送到刘公公手上。
刘明玉得知最少发作到中毒也需要一个月。
所以他为了避开卫贵妃，在这段时间，狠心又让自己病了一次。
除了照顾刘明玉，她基本时间都拿来制香。
所幸院子很大，味道也只是小范围能闻到。
只是这几日倒没怎么看见刘公公的影子。
青芝大概知道，事情成了。
这日，青芝预备清洗衣服。
洗衣服用的水，都是她从井里一桶一桶打上来的冷水。
触手冰寒刺骨，长着冻疮的手放进这冰水里，那痛痒之感似乎都缓解了。
她将碎发撩起，挽起衣袖。
洗了一遍，换水，再洗。
就在她觉得洗的差不多的时候，端着盆往回走，院门似乎来了什么人，听到有人对话的声音。
只是这一点动静，却让青芝心里一惊，她抱着盆子就往屋子里跑，不想被人看到。
但事与愿违，在她佝着身子经过时，被守门的人喊住了，“青芝，有人找你。”
青芝转过身，看见刘公公跟着卫贵妃娘娘身边的张公公来时，她目光微转，慢腾腾的走过去。
她心里紧张极了，怕东窗已事发。
虽然她知道被发现的概率极小，这是她祖辈的制香药方，很少有人能穿，这让她稍一定神，。
“青姑姑，我们又见面了，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张公公年岁在二十多岁，看人的目光总是带着阴翳。
他身边前后都是人，礼貌上是请，其实是要她随他必去不可。
她还来不及和刘明玉说上一句话，便被带到碧桐宫。
这是一间四面不见光的屋子，只有一个小窗，带给人不知名的压迫感。
张公公坐在案前，他咳嗽一声，尖锐的嗓子喊道：“你可真是胆大。”
“刘公公手里分发到各宫的香是否是你所制？”
青芝心如擂鼓，面色有些苍白，强自镇定咬唇回道：“是。”
“好你个大胆宫女青芝，你在碧桐宫不老实待着，竟然敢制香害人，乖乖供出来，谁人指使你所为，是不是刘明玉？”
他扔了一把香在桌案上，青芝抬眼看去，那几支香似乎是她拿给刘公公的其他几支香，而非卫贵妃处的香。
她抿了抿唇，脸色苍白，道：“青芝不明白，这些是各宫娘娘命我所制，也与刘皇子毫无干系，他并不知我制香的事。”
他嘿嘿冷笑：“不是你做的你在怕什么呢？”
她睫毛微颤：“张总管可以告诉我，我究竟害了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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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质子无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