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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御史大夫柳予安[1/2页]

首辅不可以 君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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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燕有太学,专为皇亲贵胄、宗室子弟所设。贺北淮入世的第一年,于淮扬谷开棋局,败四国圣手无数。后北燕左相李温三顾淮扬谷,方邀得贺北淮入太学为师者,世人皆因其才华,尊其一声明秀先生,取明经擢秀,光朝振野之意。而今北燕的王姓慕家,外戚李家,以及大大小小的宗亲世家,多有子弟师承贺北淮。是以那年方十六的长乐公主,才会唤他一声太师。
      时过境迁,眼下北燕早已无人愿意去回想讽刺的“明秀先生”这一称谓,独独与贺北淮交好的御史大夫柳予安,一如既往的这般叫他。
      这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的打了通哑谜,旁人要么是听不懂,要么是悟不透。柳予安料到车里人的身份后,便再未多说什么,与贺北淮简单的寒暄了两句,便站去一旁。
      先前来迎贺北淮归朝的大臣们,大多在与贺北淮打过照面后,就紧随圣驾入了宫。此时还留着的,除却柳予安,便是四名年纪都不大的华服少年。远处的时月听这些少年都称贺北淮为太师,有的态度恭敬,有的胆小慎微,唯有最后一个小崽子,半个字都不说,只低眉顺眼的行了个礼,很快退回了原位去。
      贺北淮轻声与他们说道了几句,草率问了问近况,便打发走了这几个少年。末了,他转头问柳予安:“一同入宫?”
      柳予安:“你知我不愿出席这些场合。御史台还有公务,待你……”
      贺北淮一把拉住他,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一同入宫。”
      “……”
      柳予安不解道:“不是,你拉我作甚?我去了那宴席,免不了又是一通唇枪舌战。再说,就算是去宫里咱们也坐你的马车,你拽我去人家东夷女君的马车作甚?!”
      “你别废话。”贺北淮拖着他疾步如风,尽量压着嗓音道:“我一个人上去,怕那马车报废。”
      柳予安:“……”
      柳予安问:“我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贺北淮把人抓得更紧:“晚了。”
      “……”
      片刻过后。
      两男一女,挤在了这辆受损严重的马车里。时月目不转睛的盯着左侧的贺北淮,右侧的柳予安也跟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盯着贺北淮,贺北淮假装闭目养神,完全不接这两人的注视。碍于车厢上两道裂缝以及地面的木屑太有威慑力,柳予安后背都差点被汗湿。他抬起袖擦了擦鬓角,硬着头皮朝时月作一辑,和和气气道:“在下柳予安,乃……乃明秀好友,初次得见南涔姑娘,三生有幸。”
      一直瞪着贺北淮的时月怔了一怔,终于把视线挪向柳予安,微微拧眉道:“阁下知我来历?”
      “知一些。曾听明秀提及。”
      “是吗?”时月阴测测的牵起嘴角,继续瞪了眼贺北淮,又瞅向柳予安:“那不知……首辅大人是如何提及小女子的?”
      贺北淮整个人都快僵了。
      按照时月以往对他的了解,她师兄这个人,懒惰,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为人极不正经,好随手捡孩子,好种地泡茶,表面看起来清风霁月,实际上没有半点高人风范,张嘴就能把人噎个半死。别说从他嘴里听见什么好话,他就算说一句人话,都是他大发慈悲。
      有了这种深刻的认知,时月打从心眼儿断定,她师兄提起她,多半是在激烈吐槽。
      柳予安又擦了一把汗,在愈发坐立难安的氛围中,顶住压力说瞎话:“明秀……常说南涔姑娘是个奇女子。见解独到,智计卓绝,有不输豪杰之胸襟,睥睨群雄之气魄。若是有心入世,必为明君后盾。”
      时月眯了眯眼,将信将疑:“他真这么说?”
      贺北淮蜷着一根手指头使劲儿挠掌心。
      柳予安哽了哽,万分真诚道:“确是如此说的。”
      “那还说什么了?”
      

第十八章 御史大夫柳予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