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我又总是躲在府上不出门,好不容易逮着个暖炉会,您如何能坐失良机。”
长乐愣了一愣,很快又挤出恶毒女配的标准笑容,甚是不屑道:“良机?本宫要杀你,任何地方,任何人都阻拦不了本宫。本宫要你的命,就和碾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你以为,我皇兄和太师看得起你?他们不过是图你几分姿色,在你身上享几日快活罢了。你和那些低三下四的风尘女子毫无差别,只是男人泄欲的工具。你竟还有脸,敢跟本宫比?”
时月的眉心愈发蹙紧,抿了抿唇,道:“不是,你左右也是受过贺北淮那厮启蒙的学生,说话就说话,跟谁学的这一脸欠捶打的样儿?是不是小时候差了点管教?”
长乐:“……”
长乐:“???”
时月继续挑毛病:“况且,你今年也……十五?是十五吧?你这年纪,多少也该自持身份自省处境了,大争之世,被浮华蒙了眼,不思进取,成日学着长舌妇和毒蝎之人,尽使些勾心斗角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你们兄妹这样下去,不怕被人一锅端啊?”
长乐惊呆了。
屋子里其余四人也惊呆了。
时月:“退一万步讲,你就算伤一条人命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你凭恃的是什么?你以为你凭恃的是跟我一样的实力吗?”
长乐:“???”
“你看,我就算有实力,我也很低调,压根儿不像你,随时把老子反手能杀你全家写在脸上。你都作成这样了,哪怕是为了保住你这公主身份呢,也该朝着正确的方向努力努力吧?别整日脑子里装些儿女情长就想弄死情敌,喜欢贺北淮的姑娘那么多,你这辈子一共能弄死几个?再说你弄死了,他也不一定看得上你,何必费这力气,你还不如趁这时间让自个儿升华升华。”
长乐:“……”
长乐整个人都懵了。
她活在阳光下长在宠爱里,前后十五年都没人如此指名道姓的教育过她。就连贺北淮任职太学时,对她说过最重一句话便是——
公主不可以。
反观时月,一个东夷俘虏,竟敢当着她的面,如此犯上作乱。长乐又惊又怒,偏生,她目睹时月波澜不兴的模样,居然辨别出她之前的种种示弱,皆是在做戏。眼前的她,才是撕掉伪装的真性情。她都不知为什么,听着时月这些话,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仿佛过不了多久,她和她皇兄真会被人一锅端似的。
长乐正在思考,无暇却以为自家主子一时忘了反应,跳出来护主道:“放肆!你这个贱人,敢在公主面前大放厥词!你是不想活了!”
时月凉凉的看了看无暇,渗得无暇一缩,温声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乃千古之理,公主该远离小人。”
“你说谁是小人!”
长乐皱眉睨了眼无暇,示意无暇噤声后,她才重新端详起时月,冷笑道:“原来,你一直都在示弱,是吗?”
“是。”时月从容承认:“不示弱,如何有机会诛杀贺北淮这个奸臣。”
“你……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会将这些话禀明皇兄,让太师再次发兵,踏平你东夷境内!”
时月幽幽叹息:“公主,往后的日子,你定要多读书。”
长乐:“……”
第二十九章 教育孩子一顿不行就三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