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人作何,父王也好大哥也罢还有那些个臣子以及各种盘根错节的牵连,本来就为奚?所不屑,鉴初若真出了什么状况,大不了她替他担当便是!大不了……
奚?想着想着,一心的轻松起来,秋千也越荡越高,腋下生风,裙袖飞扬,她感觉如同和鉴初真正地比翼双飞着,向那属于他们的一片青空自由自在越飞越远。
数月之后,奚?却已然为这个月夜的决定而后悔了,她终究还是错估了形势,错估了父兄,一切皆为利益所需,一切皆为利益所用,方才是父王的本来面目,无论亲情还是对错,原本都是可以牺牲掉的。
可惜明白之时,显然为时已晚。
奚?在虞城带过来的贺礼中,选了两样算是最为普通的物件,一件紫玉飘花美人洗影盆,一件翡翠百花镶金坠珠?i摇,再过些天便是景王妃的寿诞了,好歹也得代表鉴初和自己,给王府送点寿礼过去。
说是最普通的物件,只不过相较其他礼品而言,单就是那个水盆,且不论那么大的紫玉极其难得,“美人洗影”顾名思义,盆中盛上一半清水后,将手放进去扑洗两下,水波晃动,盆中便会现出一道美人侧影,堪称稀奇;至于?i摇,仅白中透翠的彩珠,便是景王府收藏宝贝无数,亦仅有十枚,还是数年前皇宫的封赏,可?i摇上的坠珠,数一数至少也有二、三十粒,遑论粒粒大小一致,圆润晶莹,和通体碧色水亮的雕花翡翠相得益彰,浑然相映。
托着两件宝贝,奚?犹自有些不舍,问过了鉴初的意思,鉴初倒是大方笑道,“都是送给你的,你自拿主意便是,只要你觉得合适,没有什么舍不得,无非身外之物罢了。”
于是奚?便另找匠人打造了相配的匣子,将寿礼分别存放好,只待王妃寿诞,一尽孝心。
这边奚策依旧很清闲,除了跟前跟后的跑腿打杂,景王几乎不让他插手多少正事,相较于忙碌的霍鉴初,他便有了好些时间,没事溜来郡主府陪陪奚?。
不过想说找霍鉴初好好喝一顿,两人偏总难碰上面,皆因霍鉴初回府的时候太晚,奚策早告辞离开了,奚策故而在奚?面前自嘲,他这个二殿下,远不及郡马爷合父王的心意,也远不比郡马爷能帮上父王的忙。
奚?见他揶揄,知奚策内心真正的失落所在,不为父王所关注,王府里又住得百般憋屈,换了自己,日子也不会太好过,故亦懒得跟他斗嘴相争,奚策来的次数多了,干脆拿他当了试品人。
每每做出一道新菜,也不管能不能入口,奚?定会喜滋滋地硬往奚策嘴里塞,甚至连咸淡也省了亲自尝试,专等了奚策来,绝无放过。
这可苦了奚策号称尝尽美味的舌头,也不晓得自己的郡主妹妹是不是压根儿没有烧菜的天分,总之碰到能吃下去的时候已是大幸,多数都会令奚策一口菜含在嘴里未语泪先流,无言凝噎。
“我迟早都会被你毒害致死!”奚策眼泪汪汪,神情绝望,“求求你别
057. 各有闲中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