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许县令终于踩在饭点之前回了府邸。
这些日子他为了与各镇村长沟通挖水渠之事,一天要跑好些个村落,忙完归家时总是寅夜。
有时甚至太晚,为了不打扰到秦夫人,干脆就在县衙府邸休憩,翌日一早就回归到工作中。
他这番不辞劳苦倒是对得起白江县的百姓和远在京城的圣上了,只是对不起自家的妻子。
秦夫人自打跟他灰溜溜的离了京城,整日里就困在这小县城。
她娘家的权势地位摆在那里,即便许家落了势,于她也无甚影响。
只是白江县就她夫君许县令官最大,她在这里又难以寻到聊得来的妇人,往府城找又有些远。
一来二去的便也歇了要与人交友的心思,只是维持着与县里大户主母们之间的面子功夫罢了。
前些日子也就罢了,有许淮在家给她教育着玩,现下许淮那不顶事儿的臭小子留书逃走,竟是一点音讯也无。
这简直是连秦夫人最后的乐趣都剥夺了,整日里就在府里弹琴绣花,焚香煮茶,活脱脱成了个“隐士”。
今日傍晚见许县令慢慢悠悠的踱步回来,脸上浮现了几丝喜意,可随即却又飞快冷了下来。
许县令自悬挂着青纱帐幔的廊下走来,沿途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看向廊下的花草。
秦夫人派花匠栽两排的浅粉芍药,此时微风翕动,吹的花朵摇摇散散,恍若美人身姿摇曳。
他脸上带着带着连日里少见的轻松,步子也轻快些许,待走到正房看见秦夫人时,脸上立马带了笑意。
“夫人,为夫今日带了好东西回来,等会儿咱们便可围坐品尝。”
“哼,这么些天了,你还知道回来,我只当自己早早的丧了夫呢!”
秦夫人飞了许县令一个白眼,转身背朝着他做,随后便是不发一语,竟是连个眼角也不赏给他。
许县令是明白自家夫人的脾气的,她作为高傲的秦氏女,从出生就被人捧在手上,家族圣眷正浓,她的父兄也俱是高官。
她本是高高在上的秦氏明珠,却被他这么个家族有衰颓之势的人摘走了。这在二十多年前也是很招人恨的一件事。
可踏破秦氏门槛的人多不胜数,如何轮的上他呢?
当然是秦夫人当时属意于他,为了他还跟家中闹了矛盾。成婚后秦家人依旧看他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的。
要不是他基因好剩下个足以挽救家族颓势的许池的话,估计他岳家到现在都不会正眼看他。
可要是他只有许淮这么一个让人操不完心的纨绔儿子的话,估计他岳家见面都会吐他两口唾沫。
幸好,一切在冥冥中早就注定了……
可就是这么以为他捧在手上过了二十多年的妻子,现在随他来了这小破县城,还受尽了委屈。
就算此时秦夫人是装的成分居多,也是让他心疼不已。
许县令走上前,用眼神屏退了秦夫人身边的白露和夏至,确定她们离开后才谄媚地伸出手轻轻揉捏秦夫人的肩膀。
他这手按摩的手艺秦夫人平日里没少领教,此时自然也不推辞。
横竖许县令是在哄她,那么她半推半就顺水推舟就是。
反正她今日操持家中商铺也累得很,此刻权当放松了。
不一会儿,秦夫人就感觉自己的肩颈松
第180章 嘴硬心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