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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谁对谁错[2/2页]

大夏小衙差 雪夜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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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玉郎扶着额头,低头饮茶,假装此事与自己无关。
      良久,见尹正德终于平复下来,张玉郎提议道:“大人,不如将小沈统领抓起来拷问一下?”
      尹正德点点头头:“本官断案二十载,阅人无数,能断定此事是小沈做的,但没有证据,如之奈何?总不能屈打成招吧。”
      “哪沈杨氏......”
      “她事先应该不知情,如今就算不知情,应该也大致猜测出来了,否则不会有恃无恐。”
      两人对望一眼,沉默不语,各有所思。
      人只有在没做亏心事的时候,才会自始至终理直气壮。
      站在沈杨氏的立场来看,从始至终,她没有一丝丝过份的行为。
      酒中无毒,老沈宿醉,她衣不解带在旁伺候,并在认为老沈跳河死亡百日之后,方才再嫁,嫁人后规规矩矩,毫无逾越。
      至于昨夜失德之事,她是被动的,没有反抗能力,全是萧展的错。
      这毕竟是是茶壶选茶碗的时代,茶碗没得选。
      ........
      临时关押室。
      “吱呀”一声,小黑屋的房门被推开,张玉郎大踏步走了进来,对关押在此的沈杨氏道:“咱们聊聊。”
      沈杨氏忽然神色惶恐,连连摇头,扭着腰肢往墙角里缩。
      张玉郎微笑着摆手道:“你别紧张,我不吃人。”
      沈杨氏并不说话,只是警惕的盯着他。
      张玉郎默默注视着眼前风情无限的少妇,暗暗羡慕萧展昨夜走了狗屎运。
      入室窃听恰好碰到主仆对饮,不但挖出白骨,还.......
      “你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么。”张玉郎没话找话,决定从昨晚的状况说起。
      沈杨氏俏脸一红,垂下头没吱声。
      虽然喝醉了,但她对昨晚的事情是有深刻印象的,只是没看清不速之客的脸,不知道被谁占了便宜。
      “你知不知道小沈统领有问题?”张玉郎换了个话题,直接开门见山。
      沈杨氏一愣,她原本以为张玉郎会揪住昨夜的事刨根问底,让她难堪,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话题一转,转而问起别的事。
      这让她有了那么一丝丝好感。
      身处小黑屋许久,也逐渐适应了静幽黑暗的环境,她幽幽说道:
      “民妇不知道。”
      说完,眼框却红了。
      你这反应,明明是知道......张玉郎又问:“小沈平时待你如何?”
      “极好。”沈杨氏不假思索道:“不亚于前夫。”
      所以你故意假装不知道真相.....毕竟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如果小沈统领被问罪,你以后有打算,世间再无满足你再婚三大条件的之人。”
      张玉郎啧啧两声:“说说吧,当时你为何会提出三个明里看来合理,似乎是为老沈着想,暗里却极其符合小沈的条件。”
      “莫非你那时已经知道真相?”
      “知情不报,同样是一等大罪,你作为两任副统领的家眷,不会不知道这个基本常识吧。”
      沈杨氏俏脸微微变色,而后低下头,认命般说道:“民妇愿意认罪。”
      张玉郎摇摇头,“值得吗?”
      沈杨氏声音低如蚊蝇:“民妇不后悔。”
      张玉郎摆摆手,令衙差将沈杨氏带下去关押。而后来到内堂,与尹正德开碰头会,商议如何处置小沈统领。
      尹正德的倾向是立即抓起来,慢慢审问,以免沈浪??小沈统领逃逸,或者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沈杨氏失踪一天,白天府衙这么大的阵仗,小沈统领不可能不知道。
      张玉郎倾向是按兵不动,等候小沈自投罗网。
      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沈浪行凶了,沈杨氏的认罪,并不足以指证他,关键是沈杨氏虽然认了知情不报的罪,却什么内情都没透露。
      这操作才是最骚的。
      因为她也不知情,无法透露更多内情。
      .....
      申初,夜班上值。
      沈浪穿的整整齐齐来到快班班房,一如既往的上班,脸色丝毫没有异常。
      从表面看,他根本不像一个犯了命案的人,行为丝毫不慌乱。
      衙门里的衙差都在背后窃窃私语,对此,沈浪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坦然面对非议。
      这就是精通法律的高智商罪犯日常么......张玉郎暗暗惊叹,纸都包不住火了,还稳得一比,心理素质真特么过硬。
      看着泰然自若的小沈统领,张玉郎忽然心头一动,有了一个成熟的想法。
      夜半三更,牢房。
      小沈统领手持腰牌,大摇大摆来到关押沈杨氏的女监,沉声对两名狱卒道:
      “奉大人命,提审人犯沈杨氏。”
      其中一名胖狱卒看了眼腰牌,摇头道:“沈统领,对不住啊,这腰牌不行,需是尹大人或张大人的腰牌才行。”
      沈浪一愣,问:“是谁下的命令?”
      胖狱卒老老实实说道:“尹大人下的。”
      “如果本统领非要带走人犯呢。”
      “那就从我们身上跨过去!”
      两个狱卒对望一眼,胖狱卒摆了个架势,抽出刀,厉声道:“来人啊,有人劫狱!”
      沈浪摇摇头,抽出腰刀冲过去,只过了两招,便以刀背分别敲击在两名狱卒的后颈上,将两人打昏。
      而后,取出两人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带着沈杨氏从容离开。
      一路波澜不惊出了府衙,两人共乘一骑,直奔北城,在一处普通民居院外停下。
      沈浪下马,走上前,三短两长敲了敲门。
      院门很快打开,一名中年妇女提着灯笼,探头望了一眼,说了句“老爷,”便留下灯笼,独自回屋。
      直到此时,沈浪才顾得上扳过沈杨氏的肩,温声说道:
      “以后你就住在此地,深居简出,我都打点好了,银票在卧室柜子里,足够你用许久......”
      “那你呢?”沈杨氏打断他话,泪眼婆娑问道:“相公要去哪里?”
      “去府衙,认罪。”
      沈浪轻声道:“我曾想过,带你远走高飞,飘零江湖,但尹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就此离去,我过不了心里的坎。”
      沈杨氏啜泣着,扑进沈浪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两人紧紧相拥,犹如生离死别。
      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似乎在诉说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现在是戌时三刻,我们认识了一千零九十七天,成亲的第三十三天,一共说过八百六十二句话。做过一百五十次爱做的事,没有吵过一次架。
      “每个夜晚拥着你入睡时,我都会闭上眼。
      “想像着我们分开后,各自会有什么结果,会遇到什么样的人,见识怎样的风景。
      “现在。
      “我想去看看。”
      说罢,沈浪目光望向街口,那里,有个人骑着一匹奇怪的马,遥遥望来。
      另一边,一个高大却透着猥琐的身影,提着刀缓缓出现在街尾。
      这高大猥琐的身影后,紧跟着出现一帮手持利刃的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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